她娘亲还在,或许也会像朗哩这般细致呵护。
朗哩回到帐内,立刻书信一封,用属于她的特殊渠道密信肃元帝,并将护甲送上。朗哩信物传递到肃元帝那里时,他正抱着皇后的腰,死活都不肯离开。
结果一听是前方传来消息,皇后也不纵容肃元帝了,眼一瞪,立刻让肃元帝缩回了手。等看完朗哩的密信,又仔细观察了下金丝软甲的情况后,肃元帝脸色当即一沉,能接触到金丝软甲秘密的人莫不是他身边信重之人,但这些人也不过是知道皮毛。他素来多疑,行事荒唐却也知道分寸,便是皇后都对此知之甚少。
是谁,竟有这般本事凭着所知不多的皮毛完美仿造出了金丝软甲,而这仿造的软甲又怎么会只在一个熙国小将身上出现?以熙帝的作风,一旦获得金丝软甲的制作方法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全军将士都穿上,哪怕用作替代品的用料及不上制作金丝软甲原料的三分之一。那个小将是怎么得到此仿品,又为何没有将这事上报熙帝?可惜了,若是小娃娃能够将活口带回来,定能将诸多疑点解释清楚。
但眼下当以排查奸细为最重,肃元帝便唤来了暗卫首领,连下了数道命令。
“熙国如此费尽心机,朕又怎么能不回报一二?”暗卫首领领命退下后,肃元帝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摩挲着软甲仿品,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道。
前方战事越发激烈的时候,凤国皇宫也上演了一幕幕血腥惨剧,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知晓那些以极其凄惨的方式死去的人所犯何事。人人自危,上到妃嫔下到奴仆,皆是敛声屏气,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怕惹来帝王怒火。
“求姐姐救命!”皇后正和皇贵妃品着清茶,殿外就响起了凄厉的呼喊声。
皇后不禁吓了一跳,皇贵妃立刻起身给她顺气,看向殿外,怒喝道:“放肆!”
话音刚落,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手持玉簪对着脖颈的女人就冲了进来,她身边围着一圈内侍侍卫,有心阻拦,又怕刺激得她血溅当场,染脏了皇后寝宫的地。皇贵妃定眼一瞧,认出这是生下皇子后就一直闭门不出的淑嫔,这是怎么了?
“淑嫔,何事如此慌乱?”皇后缓过劲,看了一眼淑嫔狼狈不堪的样子,微微一叹,刚进宫的时候也是个水灵的孩子,这才几年光景怎么就成这般模样了?
“求姐姐救命,陛下要杀我!”一听到皇后的声音,淑嫔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忙跪在地上,哭得凄凄惨惨,“姐姐救命,妹妹不知做错了什么,陛下不但派人带走了小皇子,还要将妹妹送到庵庙里静养,可妹妹知道这一去就是死!”
皇后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叹道:“陛下要怎么处置你,本宫无权过问,你到此哭闹也是无用,还是领了圣命出宫去吧。小皇子还小,缺不得母亲陪伴,正好皇贵妃无子,在你出宫的这段时间,就由她来照顾小皇子吧!”
“什,什么?”淑嫔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后,竟狠心至此,见死不救不说,还想抢她的孩子送给皇贵妃?本欲张口大骂,却在想起一些事时哑了嗓,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淑嫔似在承受极大的悲伤,又似心有不舍。
皇贵妃亦是满脸惊疑的看着皇后,虽有话要说,但也知道皇后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不能轻易反驳,就将话吞了回去,低垂着头,不去看淑嫔哀戚的目光。
“淑嫔娘娘请!”皇后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些侍卫自然也不会耽误,忙趁淑嫔晃神之际抢走了她手上的玉簪,并为她开路。淑嫔回过神,忽的一笑,站起身,看了一眼皇贵妃,道:“你何德何能竟能得皇后如此重视?呵,你看似不争不抢,但你比谁都有心机,我就睁大眼睛看着,看你是怎么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说着,淑嫔又看向皇后,恭敬地跪下磕头行了一个大礼,道:“姐姐当小心此心机深沉的女子,莫成了她的踏脚石!妹妹自知入宫以来多有行差踏错之举,亏得姐姐大度,才叫妹妹存活至今。若在这后宫里有谁是真的贤良淑德,定是姐姐,小皇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