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强硬地把钱还给常雨森,用这种方式帮沈明煜,却无法改变沈明煜遇到问题时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

那一刻他甚至不敢走出车站到沈明煜的身旁问他为什么、什么时候跟虞铖有的交集,只能泄愤似的开启了远光灯,把油门踩到底疾驰而去。

回到家后坐在沙发上,抽了两支烟后,他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不提虞铖故意让他看到那个场面时耀武扬威的表情,比起一些让人误会的动作,他更应该选择相信自已的伴侣不是么?毕竟他们彼此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那些一点一滴的爱,应该足以支撑彼此渡过这段低谷期才对。

这个想法像悬崖边上的救命稻草,虞铎满眼只有这一株,用尽全力地去摘、拼命地想拥有,却忘记了自已也面临着掉下万丈深渊的危险。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拿到解药。甚至不敢追问一句:真的没有吗?

虞铖找你说的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你动摇过吗?为什么让他握你的手、离你那么近?

“早点休息吧,”虞铎最终还是弯了下唇,伸手轻轻揉了揉沈明煜柔软的发顶,语调轻得像叹息:“我去外面抽根烟。”

哪怕此刻的温情是昙花一现,也让他难得的软弱一次吧

他只是想让这束昙花,开得再久一点。

*

“来喝酒。”第二天醒来,虞铎难得想暂时逃避一下让喘不过气的现实,一个电话打给了齐耀祖。

“不是兄弟,大白天的喝什么酒?”接起电话的人一脸懵,声音还带着将醒未醒的沙哑:“你过得美国时间啊?酒吧都还没开门。”

“你就不能用钞能力让它开门吗?”虞铎面无表情,顿了顿,说:“再说,谁说要去酒吧了?有酒就行。”

“好好好,看来我只有舍命陪君子了。”齐耀祖认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顶着鸡窝头给虞铎订好了地方发了位置后,深深地感觉自已像皇上身边为他排忧解难的掌事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