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香槟,给了沈明煜一杯后,跟他说了一声去拿吃的,就戴着耳机插着兜,动作酷酷地走远了。
沈明煜环顾了一圈来来往往衣香鬓影的人群,耳边传来优雅流淌着的钢琴曲,此刻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常雨森的家境只怕非富即贵。
他拉了拉身上特意在商场里买的西装,想到了今天穿着校服前来的常子奕,苦笑着摇了摇头:
怪不得周围路过的人,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奇怪,在这种场合穿一件几百块的正式西装和校服,只怕在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眼里,就差没有在身上贴“我是穷鬼”这几个字一样显眼了。
沈明煜慢慢攥紧了手中精致的请帖,思绪慢慢飘远:不知道给他请柬的这个人,有没有意识到他可能面临的窘境呢?
正在他坐在常子奕旁边的沙发里慢慢出神时,忽然远处传来一点嘈杂的噪音,混在优雅的钢琴曲中显得突兀,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他站起身,随意向声源处望了一眼,却在看到熟悉的校服外套时瞬间目光凝固
“常子奕,你现在这么寒酸了,连高定都穿不起?看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谚语说的不错,”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稚嫩的男生穿着一套黑色鎏金的西装,在常子奕面前挑剔地从头到尾审视了一圈,身体靠向旁边身着华美长裙的女生们,语气刻薄地点评:“果然爹是山沟沟里出来的,整个人吧,怎么都带着一股土腥味,洗也洗不干净,土得很。”
周围的女生有的冷眼旁观,有的用白色绸面手套捂住嘴,发出了轻微的笑音。常子奕黝黑的肌肤也遮不住涨得通红的脸色,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盘子,死死盯着对面对他挑着眉,耀武扬威地张嘴还要说话的男生,顿时气血上涌,一个用力
“啪”
白色黏糊糊的蛋糕飞了出去,对面的人群神色惊讶地抬脚欲躲,却已经来不及,周围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聚焦在蛋糕的落点上
“哎呦,”被蛋糕糊了一脸的那个男生,发出了一声无奈轻笑,“这下可好,我代替常学长接下了成人礼的第一份祝福。”
他看着旁边一脸内疚和不知所措的常子奕,温和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去给我找个毛巾,擦一擦就好,没事的。”
常子奕目送着一步三回头的常子奕,旁边又传来了那个评头论足的声音:“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穷鬼?多管闲事,真羡慕你这种穿地摊货还敢抛头露面的勇气啊。”
沈明煜直接屏蔽了这个男生,从兜里掏出纸巾简单擦拭了下脸颊后,目光投向旁边长相最亮眼,衣着红色长裙的盘发女孩,语气温柔地笑着说:“这位美丽的姑娘,我能询问那你一个问题吗?”
“我吗?”女孩儿看上去也是高中生年纪,面容稚嫩,面对声音好听、彬彬有礼的帅气异性夸赞时俏脸微红,略显迟疑道:“可、可以?”
沈明煜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假设一下,如果你此刻有两位追求者,一位家境普通但为人上进,用双手创造财富;一位家境殷实但自身不学无术,没有可取之处,你会选择哪一位呢?”
“……这,”红裙女生美目流转,面容露出了沉思之意,过了几秒钟缓缓答道:“我应该,还是会选前者吧。”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转移矛盾!”旁边黑西装的男生又高声嚷了起来,周围更多人向这一方天地投来了目光,“怎么就没有家世又好人又上进的选项呢?你无非就是想替常子奕他爸说话……”
“对啊,”沈明煜声音温和又不容质疑地打断了男生的叫嚷,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在场几人的耳中:“我相信,子奕的母亲作为一个家世人品都毋庸置疑的女性,她的选择,不正是说明了并没有这第三种选项么?”
“更何况,”沈明煜双目明亮,目光熠熠直视人的时候,竟让那男生有种盯上猎物的战栗错觉,“你刚才的话,难道不是默认了子奕的父亲是家境普通但为人上进的那一类么?”
“既然如此,一个为人上进、用双手创造财富的人,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