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了饭后，才有些丧气地托着脸颊，筷子尖在碗里缺了一小块的地方压了压：“可惜不讨你喜欢。”

有什么用？

虞铎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有些生硬地说：“今天下午齐耀祖就回来了，你……”

明明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沈明煜却奇异地从中理解了他未尽的意思，十分上道地接上了话，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笑意：“那我一会儿就回学校啦，感谢虞少爷这两天丰厚的酬劳。”

可惜沈明煜的“善解人意”并没让虞铎心情好转多少。

他看了一会儿沈明煜颊边不自觉露出的梨涡，低头“嗯”了一声后不再说话，三下两下扒完了饭后又摇着轮椅去了楼上。

沈明煜看着开合的电梯门将轮椅上的人影吞没，转过头咂了咂舌，对这房子的豪华程度的认知又升了一个台阶。

他低下了头，抓着包带动作极轻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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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虞铎你脑子进水了吧，”齐耀祖一下飞机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听到虞铎的话后双眼瞪得像铜铃：“你让老子干啥？给你搓澡？？”

“已经穷成这样了？要是雇不起护工，兄弟友情赞助你，勉为其难给你雇一个吧。”说着，他划开了手机，看样子真要打电话给熟悉的家政。

“我要做个实验，不用劳烦你大驾搓澡，”虞铎满头黑线地按住了他即将拨号的手，没好气地说：“随便擦几下就行，五分钟。”

“行吧，谁让老子这么宠你呢，就让勉为其难地用少爷我尊贵的双手，服务你一下下吧。”

“……”

五分钟后，虞铎摇着轮椅出了浴室，脸色比之前更黑了一个度。

“不是，还没擦完呢，你急着走干嘛？”

齐耀祖拿着毛巾嘀嘀咕咕地追了上来，颇为自恋的嘿嘿一笑：“不会是少爷我的手法太专业了，让你欲罢不能了吧？虽然是第一次给人洗澡，但我的手艺足以”

“滚，”虞铎拿起齐耀祖的手机烦躁地扔回了他怀里，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快跟你老婆培养感情去吧，别来烦我。”

说罢，他一边摇着轮椅，一手大力薅着齐耀祖的衣领一路给他扯到了门口，打开门把人“送”出去，“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嘿！这人，”齐耀祖叉着腰和门上的猫眼大眼瞪小眼，黄毛在风中凌乱，整个人摸不着头脑：“不是你让我一下飞机就过来的么，说翻脸就翻脸？谁又惹这祖宗了？”

一门之隔的虞铎自然听不到齐耀祖的抱怨，顾不得换下自已还浸着水汽的衬衫，失神地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久久无言。

许久之后，虞铎才掏出了手机，犹豫地在搜索引擎上打下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