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依旧推辞:“既如此,乌图兄何不上那金銮殿,面见官家,陈其道理,求一份互市的旨意,岂不比找我私下帮忙更好?”
乌图再不装成附庸风雅的汉学大家了。
他斜睨向徐徵,毫不避讳,轻蔑尽显:
“自然是有人在阻拦。而你们那位风流官家,优柔寡断,听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摇摆不定,有眼无珠,不识真金,到现在还没给王庭个准信。”
徐徵却神色自若,抬起眼,坦然任他望过来。
脊背挺得笔直,一举一动仿佛用墨尺比出来一般标准。
脸庞净如细瓷,不见一丝红晕玷染,更显得人欺霜赛雪,凌然独绝。
乌图一时被他的气势震慑,瞳孔骤然一缩,无意识地挪了挪屁股,将双手放在身前的几案上,上身前倾,摆出个不好惹的姿态:
“我们青国人,尊敬的是真正能打的将军,需要真正说话算数的人才。徐相公虽官居要职,却仍受朝廷统管,好像并不在此列吧?”
徐徵不动声色:“不错。”
乌图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好似一张干瘪的皮囊重新律周充满了气,夸张地转向李乐训:
“小李头领听到了?为我们青国做事,百利而无一害,叫徐相公知道了又怎样?有青国庇佑,他不敢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