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谈既周。 一个很多年都没有交集的人。 初见时他提笔写下名字,墨迹洇进宣纸,他仿佛也在她的记忆里入木三分。 温知聆没想到自己能记这么久。 也许是因为遗憾比圆满更让人难忘吧。 十七岁像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那一年的冬末她没能见到谈既周,方老师说他学业繁重,只回北城待了两天,陪家里长辈过完春节便匆匆走了。 温知聆想到那枚刻得歪歪斜斜的印章,它早已完工,躺在书包的小口袋里,陪她往返方老师家许多次。 失落之余,她觉得自己像个守株待兔的愚人。 那之后,温知聆经历一些事,也渐渐参悟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