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温知聆背着包转身,往学校里走时被叫住。

她回头,看到离自己不远的两个室友。

黎思然和常乐。

常乐就是那位搬到校外的室友。

她俩笑盈盈地走过来,“温知聆,我们目睹了全程,请你坦白从宽!”

晚上七点,寝室里的四个人坐在一家餐馆的二楼。

餐馆是来北城看画展那年,谈既周带温知聆去的那家。

她给不少相熟的朋友推荐过这里。

今晚她们几个人本来就约好一起吃饭,傍晚撞见温知聆从男人车上下来,正好给等餐的间隙增添点话题。

餐桌上,黎思然很敏锐地发问:“他是不是你说过的暗恋对象?”

温知聆托腮,闻言直接点了头。

大二那年温知聆主持过一场辩论赛后,一时风头无两,她被很多人打听,也拒绝了几场分不清真情假意的表白。

那之后有传闻说外院的温知聆受过情伤,不想接受新的感情,她不澄清不理会,任凭风头过去。

但室友们相处将近四年,关系亲近,有时会凑在一起夜谈。

她在情绪泛滥时提起过谈既周。

那个一起爬过山,给她刻印章,陪她看夜场电影,短暂相识又彻底杳无音信的人。

常乐见她点头,惊叹道:“真有这人啊。”

卢萱直言:“我说了她死心眼吧,你们不信。”

常乐驳回这个评价,“是长情好吗?”

温知聆觉得自己担不上这个名号。

她没有钻牛角尖,没有一定要和谈既周在一起的执念,也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试着接受别人。

只是谈既周太特别了。

他让后来者黯然失色,当之无愧的成为记忆里的某个节点。

第21章 这个梦未免太真实

周末时, 谈既周回了趟谈家。

他现在独居,但偶尔会被父母叫回去,全家聚在一起吃顿饭。

谈既周不是家里的独子, 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但都不是同父同母。

他父母在他出生之前各自有过一段不算长久的婚姻。

谈既周将车停在别墅外的露天车位上。

进门时, 大哥谈勋和二姐倪子盈都在客厅, 各踞沙发一角,没什么交流。

他和他俩打了个招呼便上楼。

来时的路上, 谈既周又想到前些天和温知聆聊天时提到的那枚印章。

他读书时的大部分东西都留在这栋房子的卧室里,因为零碎的物件很多, 搬起来麻烦。

谈既周从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那个装着印章的锦盒。

和一沓重要证件放在一块儿。

他打开盒子看了眼, 里面静静地躺着那枚印章。

梅子青,灰淡的低饱和色调, 让人想起乍暖还寒的早春。

度一切苦厄。

这是她留的字。

谈既周扣上盒子,连同抽屉里的证件一起拿在手里下楼。

餐厅已经有阿姨在布菜。

他走到玄关,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边柜上, 防止离开的时候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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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离论文定稿的时间还早,但温知聆最近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紧凑。

加班加点地在图书馆写论文,把丢在角落的几本德语原著又拎出来, 钻研晦涩难懂的行文。

积攒的画被陶可星买光了,她腾出时间上新,并督促自己去尝试不熟悉的风格。

因为之前她只会在某个瞬间很偶然的想到谈既周,但这些天他几乎无孔不入。

温知聆觉得现在的她有点像一个盛放沸水的容器, 她需要不时的给自己泼泼冷水, 才能平息下来。

这样很不好,她想尽可能平静的和自己相处, 不想让生活失衡,所以刻意的忙起来。

没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