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进了卧室。
那名手下接着走出来,他看了我一眼,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笑容,“行,有魄力,我他妈第一次见有人敢往升哥脸上招呼大嘴巴子,他不废了那人才怪。你他妈让蒋华东宠得胆子够肥啊,我告诉你,升哥可不是忌惮蒋华东,他是不舍得动你而已,不然别说那么点东西,就算再翻十倍,我们升哥也看不上。”
男人说完后,将茶几上的黑色皮包拿起来,夹在腋下,换了鞋推开门离开。
我呆呆坐在沙发上,觉得浑身都是汗,分不清是紧张的还是被吓得,都湿透了,粘在身上黏着,动一下都难受。
大约到凌晨三点半,顾升换了一身黑色的皮装,是滑皮的,非常亮的黑色,从卧室内出来,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表情,只是非常沉默站在那里,借着灯光最足的位置,给一把短枪上膛装子弹,神情冷酷无比。
他做完这些后,他朝着鹦鹉的位置瞄准,将一个饮料瓶子扣在枪洞位置,轻轻扣动扳机,我亦是到他要做什么时,再想阻拦已经晚了,随着一声闷响,鹦鹉惨叫一声,血流四溅,落在白皙的墙壁和窗框上,触目惊心。
尸体从架杆上倏地坠落在地,软趴趴的颤动了一下,便僵硬住。
我捂住嘴巴惊呼一声,顾升轻轻将破了一个洞似乎冒着热烟的饮料瓶子扔在沙发上,将枪塞进口袋内,“我来得匆忙,并没有拿无声手/枪,不过酒瓶可以消声,但多少还会有一点,吓到你了吗。”
他看着我,温和的笑了笑,我却满脑子都是刚才他冷酷逼人的一幕,我虽然竭力克制,仍旧在止不住颤抖,我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一点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当他身上那股烧焦的气息逼近时,我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