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这样一个偷窥狂非常不人道,当蒋华东拒绝她时,我其实很欣喜,很自豪,至少现在,他只对我一个人感兴趣,我和林淑培唯一的不同在于她把握着名分,什么都失去了,却还是蒋太太可以以此名义过她最好的生活,随时要求蒋华东以丈夫的名誉来看她陪她,别人不敢有任何阻拦和异议,而我在于,即使得到了他全部的呵护和感情,在随着日久天长,自然淡薄后,我什么也握不住。
我和他永远是无法预料结局,我凭着他对我的喜欢,他凭着我对他的深爱,这样一步步的试探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房门时,他们也恰好从卧房内出来,林淑培脸色不是很好,仿佛一夜难眠,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头发高高挽起,唇上打了一点口红,显得气色还不至于太憔悴。
蒋华东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右胸口佩戴了一朵白花,我微微一愣,他站在走廊上对我说,“今天是薛茜妤的追悼会。由于她是跳楼身亡,尸体完整度很差,不能再耽搁下去,所以早晨办完追悼会后,中午前出殡。”
我点点头,打量他后说,“你要去参加吗。”
蒋华东摆弄着他挽起很精致的袖口,“不去不合适,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作为当事人,如果不去送别,反而容易被人误会。”
林淑培站在他身后询问,“我陪你过去吗。”
“不合适,记者眼中我和薛茜妤的关系非常敏感,你还是不要出面最好。场合特殊,那样的阵仗,我也不好护住你。”
蒋华东说完后看向我说,“你陪我过去,穿得肃穆些。”
林淑培的眉头一皱,她紧了紧握住裙摆的指尖,泛起青白色的筋脉,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经过他们进到主卧,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比较素净的米白色的风衣,将头发扎了一个马尾,我出来后,蒋华东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伸出手牵住我。
我跟着他下楼,客厅摆放着林仲勋和林淑培的两个行李箱,裴岸南等候在玄关位置,林忠勋正在阳台上抚摸着那盆君子兰,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过来,我飞快的将自己的手从蒋华东掌心抽出来,他垂眸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
“岳父。我要赶着出席薛厅长女儿的追悼会,我让手下送您和淑培到机场,到澜城后,淑培记得给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