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牵一发而动全身,损失一点,就会破一个缺口,造成庞大的源源不断的错漏,想要蚕食吞并宏扬,拿到这些,几乎就胜利了一半。
我咽了口唾沫,仔细凝视着他的脸,不错过一点表情的变化,“我可以相信你对吗。”
程毓璟的手微微一顿,他合住文件,有些受伤的看着我,“能不能信,你也都交给我了,现在质疑这些没有意义。我可以告诉你,我也会为自己利益不惜代价,但蒋华东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帮了我,为我拯救程氏,这一点我感激他,我帮他打理宏扬,是我的商业道义,我非常欣喜你第一时间想到我,但你刚才的话,让我觉得很难过,我没有想要借着你得到什么,我唯一贪婪之处,在于我很想得到你。”
我心内紧绷的弦总算松开,程毓璟是一个非常温柔而直白的男人,别人交给他,也许他会在暗中变为自己的,但如果是我,他一定不会。
程毓璟手指有节奏敲击着文件的保护封皮,发出很轻微的声响,“诸位,接洽完毕后,我就是代理总裁,我会以我经商多年的丰富经验,在蒋总不在位期间,带领你们保住宏扬的基础上,稳中求胜,这是我的就职承诺,但我同样希望,你们可以表里如一,配合我帮助我监督我,而不是在背后做手脚,我不是你们蒋总,没有那么狠厉的手段,但我能坐住程氏的领导位置,我也有我的商业秘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希望与君共勉。”
他们并没有反应,而是非常淡漠的看着眼前和程毓璟手中那一份相同的文件,只是很多更加隐秘的内容,被用胶贴掩盖住。
程毓璟对于众人的冷场没有尴尬,他笑着说,“蒋总现在的下落,我们有一少数人比较清楚,但你们只是公事来往,上下级关系,所以我不便相告。进了宏扬大门,我们同仇敌忾,出了宏扬大门,大家守口如瓶,不要给人可趁之际,蒋总回来之前,我可以使用他一切权利,包括任免。你们有异议的,抱歉,也只是服从。因为我是宏扬领导,从现在开始。”
他说完后笑着看向我,“这也感谢蒋夫人的信任。”
一名股东阴阳怪气说,“行了,如今宏扬落在外人手中,既然要我们协助,我们也不能不服从,谁让我们是宏扬的一份子,但假如蒋夫人识人不清,这份损失我们到时候无力承担。”
另外一名股东凑过来说,“关键蒋总生死我们都不知道,瞒着我们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外人可趁之机。都是股东大会里的一员,我们总有权利知道蒋总什么时候回来,还能不能回来,说句难听的,假如天妒英才,我们好歹跟随蒋总打拼过天下,一起将宏扬做到今天,也应该为他合力办一场追思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多让他寒心,还以为我们连这点情分都不顾。”
我冷笑着扫了他们一眼,“放心,按照你们的年纪和身体情况,诸位股东肯定要在他前头办追思会,到时候这点情分,我们一定到场哀思。”
他们脸色骤然难看下来,刚要张嘴反驳我什么,程毓璟非常冷冽的扫向他们,“嗯?”了一声,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如今上头用了压制的人,都不情愿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会议很漫长,需要各个部门主管进行述职演说和宏图构想,我只是为了在开场给程毓璟正名树威,没想到反而是他为我解了围,女人在男人的天下很不好占据一席之地,说话也没有分量,针锋相对破口大骂还可以,需要用上智慧,再厉害的女人也根本比不过男人城府的三分之一。
我在会议进行途中,附在程毓璟耳边跟他说我要离开,他表情严肃望着说话的人,微微点头,我起身离开,卫冰跟在我身后,找了两名护送程毓璟出行应酬的保镖送我上车,我坐在车内和她挥手,她眼圈微红说,“薛小姐,虽然大家不清楚,但我跟随古助理身边,了解您和蒋总的情况,您并不是名副其实的蒋夫人,但在我眼中,同为女人的我,非常感动您的执着,爱情里女人容易动心,可也容易死心,面对现实,女人更多选择弃,但最难守。男人下落不明生死都不知道,而您身边也有优秀的男人在等待您,需要很大勇气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