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天晚上和几名生意伙伴在包房喝酒谈事,那几名男人和他一向面和心不合,出于忌惮才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而蒋华东也疏忽了,他认为在自己地盘上还有人对他使花招,简直是活腻了。但他在喝下几杯酒后觉得非常不适,酒中大约有安眠药之类的东西,他非常困倦疲惫,这时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利用去卫生间的时间通知了保镖来接他回去,但并没想到在他等待过程中,就被死对头冯仇派来的一伙手下围堵在胡同尽口内。
他正常情况下一人打十个,虽然会受伤,但绝对是对方更惨,可他脑子不太清醒,眼睛也睁不开,困意像潮水见缝插针,让他根本扛不住,他凭借过人的意志力咬牙坚持,到最后负伤惨重,他冲着胡同口奔跑,他记忆里那边是国际名流夜总会,门口许多保镖都认识他,大约会出手帮忙,可他没想到身后人完全不怕,明知道他的企图还在穷追不舍,大约一定要他的命,他实在撑不住了,正好在电闪雷鸣中看到一个女人,他对她轮廓很模糊,反正看着很漂亮很瘦,他一把按她在墙壁,头深深埋入她胸口,她身上有百合和山茶混在一起的香味,是任何一款香水都没有的,大约是肥皂和母乳乳两款合在一起,但现实中很少有女人选择这样清淡的味道,这样的香味,在蒋华东很小时,从母亲头发上常常能闻到。
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过去,他终于又找到这样熟悉的香气,他眼睛忽然酸了酸,很想不再隐忍克制自己放肆哭一场,他是男人,可不是铁人,他也有喜怒哀乐,只是不得不为了生存将这些封闭隐藏,但只要能寻到一丝触动的东西,他也会动容。
蒋华东就是在这个时候对薛宛产生了亲切无比的好感,他难得信任一个陌生人,他更难得将自己性命交付她手上,他想着赌一把,假如她怕了,将自己丢给对方,他也愿意。
而她那句“陈硕!我为你流了两个孩子!”更是让他浑身一僵,旋即哭笑不得。
有意思,这种场合下女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瘫在地上才算正常,她竟然还能编个故事出来。
蒋华东在那群人被支走后仔仔细细看了看她的脸,他并没有刻意要记住,可就是被命运捉弄得记住了。
三十五岁,一个男人在三十五岁第一次尝到动心的滋味,薛宛没有夹杂任何目的与心机救了他一次,他没有偿还一点报酬给她,就这样离开,他不喜欢欠别人,所以这也是他牵肠挂肚的一个缘故。
感兴趣很亲切和救命之恩,恰好也漂亮,就足够成全一个男人非她不可无论怎样都要得到一个女人的信念。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南山墓
蒋华东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占有一个非常感兴趣的女人还是被她称为强/暴的方式。
太侮辱他人格和外形的魅力了。
蒋华东为此郁闷很久,每当薛宛提起来,他都尴尬又愤怒,恨不得立刻堵住那张嘴,免去她后面诸多非议。
关键身边人还都知道了,偶尔茶余饭后还会谈一谈,比如裴岸南和古桦,就曾在车内一边说一边笑,完全没有了平常那股淡漠的姿态,蒋华东听到时真想和他们痛快打一架,有什么好腹诽的?总比你们两个单身要有面子的多。
这简直是打他老脸。
想他蒋华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进一趟局子都是风光无限,没想到现实中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当时蒋华东穷尽各种手段逼薛宛跟他,甚至不惜将麻烦警察扫黄后国际名流封了一个月,古桦震惊之余说,“蒋总,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大费周章,值得吗。警方并不想深入调查国际名流,您还欠了他们一个人情,况且场子您也算一个幕后投资者,这样坑自己…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蒋华东说,“男人都有占有欲和一种非常奇怪的思想,你不肯跟着我,我偏要你跟我,那些我不愿过分接触都恨不得天天找借口来堵我的女人,自然不会勾起我的兴趣,我并不了解薛宛是真的这样有个性,讲道德,还是为了对我欲擒故纵,但她目前为止确实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得到了一次,就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