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在这个最激烈的几分钟内,她的手链掉了。
但这个最激烈的时刻,一共发生了两次,他趴在她身上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又不知被她怎样一个动作还是眼神刺激到,再次冲了进去。
如果说顾升在第一次是因为不太清醒的冲动,那么第二次,他是清醒的,她清楚在他眼睛中看到了他的欲/望,那么澄澈,不加掩饰,还有他贴满汗水的额头,吻得红肿的薄唇,他阳刚十足的肌肉一直在抖动,死死贴合着她的胸口,他吻得特别投入,让她根本抗拒不了,她也不想抗拒,她觉得人一辈子难得这样糊涂一次,她这颗心冰封了太久,她实在无法躲避被他烧化的劫数。
冯可可忽然被烟雾呛了一口,她眼前立刻蒙上了眼泪,咳嗽了好半响才控制住,一名跟随她多年的保镖端着一份外卖粥品敲门进来,放在她床头,看了一眼冯可可非常苍白的脸色,他欲言又止,冯可可在抬手去拿碗看到了他的犹豫,她笑了一声,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我不希望我最信任的手下对我掩藏什么。”
那名保镖看着她说,“六叔曾对你和何堂主提到后,一个黑道上的人,忌讳对你要下手的一方产生感情,这会让你失败的同时,丢掉你最宝贵的东西,做堂主十八年你都没有违背这一条。”
冯可可拿着勺子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眼前不再是粥,而幻化成顾升那张脸,时而冷漠,时而邪魅,时而浅笑,时而厌恶。
她死死抓住勺柄,很久才笑了一声,“男欢女爱,同样可以没有感情。我不会让我的生涯出现一个例外,六叔不是警告过我,我不动顾升,他就会动我,人都是要自保的,我不会让我陷入危险,但我需要时机,顾升是那么好动的吗。”
保镖看着她不再说话,她大口喝着粥,脸色越来越白,她总是无坚不摧的,可有一个例外,她一旦说谎,或者心跳加快,脸色就会发白,他从她十四岁就跟在身边保护她,没人比他更了解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