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东朝司机使了一个眼色,司机立刻拉上车窗,隔绝了坑爹小玉玺那张无辜天真的脸。
顾升大笑着拍了拍蒋华东肩膀,“蒋总口味非常辛辣,这一点我确实应该向你学习,我只在这个过程中吻过女人唇,没想到屁股也是可以下口的部位,不愧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对于我以后在床上征/服女人也是大有助益。”
顾升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他双手插在口袋内笑得越来越大声,过路人有觉得他们眼熟的放缓步子观察了几眼,结伴而行的会交头接耳两句,蒋华东侧过身体背对着来往行人的街道,冷冷望着顾升,“还是找时间保养一下你的腰,初次不要太猛烈,否则会影响以后。我劝你你适当看一下男科会更有助益。”
顾升的笑声戛然而止,让男人看男科,这是极致侮辱!
他伸手要扯住蒋华东袖口沿街打一架,后者已经非常迅速弯腰进入车内,让他抓了一个空。司机朝顾升非常恭敬点了一下头,然后将车缓慢驶离。
别墅里薛宛坐在瑜伽垫上根据电视指导正练习孕妇瑜伽操,蒋华东站在她旁边对她讲了这件事,薛宛听到后非常欣喜,她抓住他手从地上站起身,语气还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顾升有女人了!”
蒋华东明白薛宛的激动因为什么,他入狱将近四年时间,委托顾升照顾她和小玉玺,他不管出于怎样想法答应,到底都是他们耽误了他。
平时顾升还要分心兼顾公司和一些黑道上的场子,根本无暇顾及个人私事,他心里大约也一直都有薛宛,根本没有想过迈出去这一步,这让蒋华东和薛宛都非常愧疚无奈,也更加羞愤自己的自私,所以顾升现在能有所归属,他们也终于能从庞大的负罪感中解脱出来一些。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空与深海
冯可可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她起身动作有些猛,导致伤口倏地一下以她能感知的速度撕裂开,她疼得攥紧了拳头,白色纱布上被鲜血渗透开,红色完全覆盖住,她眼前黑了黑,她从做上堂主那一刻,就再没有受过伤,不管多么艰难的任务多么厉害的对手,她总是赢的那一个,这一次她自己下的手非常狠,因为六叔不是轻易能被蒙骗的角色,她忽然有点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怕六叔看到那些痕迹吗。如果她信誓旦旦保证,以美色和肉体可以让顾升死在她手上,六叔绝对不会怪罪她,他原本只把她定位一个情/妇的位置,她是脏是净,是黑是白,他都不会在意,那么她怕的到底是什么。
她想为顾升守身吗。
和他一夜贪欢,便再也接受不了任何男人的触碰吗。
她做了十八年堂主,也做了六叔十四年情/妇,她被他按在床上疯狂侵占的次数数也数不过来,每一次她都像经历了一场痛苦到流血的死亡,她也曾把匕首偷偷藏在枕下,在他趴在她身上喘息那一刻,她已经摸到了,高高举起在他后脑,只要扎下去,狠狠的扎下去,六叔一定会死。
可她忽然犹豫了,不是因为他养育的恩情,不是因为她害怕胆怯,而是她不甘心自己为这样一个禽兽偿命。
在港城,他势力大过天,除了顾升,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六叔平起平坐,一些为他誓死效忠的手下不会放过她,会让她死得更惨,她凭什么为他陪葬。
她等着,等别人来了结他。
这一等,就是十四年啊。
顾升。如果不是遇到顾升,她大约还不明白,活着与爱情,是这样美好的两件事。
将自己交给一个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男人,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忽然幸福得想哭。
而多少年,她都没有流过眼泪。
冯可可换了衣服,她从卧房内出去,原本轻快的心情忽然一下阴雨覆盖。
六叔还没有离开,他此时穿着一身唐装端坐在沙发位置,正非常耐心而专注泡着一壶茶,窗子打开了一半,灌进来的风吹散了茶香四溢,六叔颇有几分陶醉的闻了闻,然后笑了一声,这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抬起头,但他感知到了冯可可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