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玺说完后顿时一道晴天劈裂击中了蒋华东。
怪不得,每次去学校接她放学,一些家长都用格外暧/昧的眼光看他,他上辈子甚至上上辈子大约都欠了小玉玺的,这辈子才让她这么坑。
关键是,小玉玺天天背单词学文字总是很健忘,怎么家里这点见不得光的丢人事她却记得这么清楚。
蒋华东秉持着绝对不能让隔阂过夜的原则,在几番讨好无果下,他直接走到庭院爬着一杆通水的管子上了二楼,从窗子飞身一跃跳进了卧房,薛宛坐在床上非常冷静看着蒋总裁像耍猴一样,他进来后讨好笑着对她说,“看我身手还可以吗,我觉得不减当年。”
薛宛面无表情,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蒋华东深深吸了口气,走过去非常霸道将她揽在怀中,任凭她挣扎也不松开,他贴着她耳朵将今晚的事跟她一字不落说清楚,原本他认为薛宛会下达指令要求他辞退或者调离方雅琪的工作,他都想好立刻答应,然后抱着老婆上床睡觉,结果薛宛非常天然呆的抓错了重点,她说,“方秘书钱包丢了?那怎么不报警啊,等到明天就不好找了。”
蒋华东:“……”
他非常无奈崩溃的埋在薛宛的肩窝内,低低的笑出声,闷闷的说了一句,“好,我会让她报警。”
薛宛脸色缓和了很多,其实她是相信他的,只是觉得这样好的男人被她得到似乎太不真实,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茫然自卑,蒋华东魅力非常大,她在一些媒体途径看到他出席什么场合,或者偶尔几次亲自陪同他去,他总是全场非常闪亮的焦点,在那些发福谢顶或者苍老的男人中,非常的突出夺目,她是害怕和惶恐的,总觉得这样的美好会有到尽头的一天,不管蒋华东怎样保证怎样疼爱,她都会越来越猜忌和不安。
可刚才她看到他钻窗户爬进去也要立刻解释防止她胡思乱想,她就觉得什么都过去了。
这么多年风雨坎坷到了这一日,珍惜眼前比什么都可贵。
她笑着反抱住他的腰,低头吻了吻他头顶发丝,“华东,我相信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只要她
冯可可从床上醒来时,窗纱还拢着,窗子紧闭,空气流通很慢,隐约能闻到有顾升的烟味弥留,她忽然觉得伤口不再那么痛了。
她跳下床,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响,里面的自己有非常苍白的脸色和枯燥的头发,她目光顺着脸庞移到胸口,最终定格在大腿根部位,白色的纱布非常安稳固定在上面,封了两条胶带,使周围皮肤有些狰狞,她轻轻抚摸了一下,仿佛能感觉到顾升带着几分怜惜的指尖温柔的触摸。
她捂着自己脸闷闷的笑了一声。冯可可,你真是病入膏肓。当初怎样信誓旦旦说,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男人,男人都擅长伪装,你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越是让你产生好感的男人越容易欺骗,想要不受到伤害,就必须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
可顾升大约带着一把淬了毒的利剑,就这么插进了她心口,她拔不出来,也不想拔出来,如果前方等待的是死亡,她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
她从没有觉得自己很悲哀,她想她也得到了一切,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活得像她这样,让所有男人对自己卑躬屈膝,毕恭毕敬。但她在遇到顾升那一刻,莫名觉得自己好脏,她换下了那一身血腥满满的黑衣,用另一个身份接近他,她在半真半假中终于深陷,于是清醒看着自己假戏真做,她爱顾升,近乎残暴的爱着。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停止这样荒唐的动情,也许要到死那一天。
因为人只要还活着,心脏就会一直跳动。
永无止息。
冯可可用冷水洗了一个澡,洗到她嘴唇都是青紫,才穿上衣服从浴室内出来,她走出房门,原本正在轻松的梳着长发,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六叔后,身体骤然一僵,她看到茶几上还有顾升昨晚匆忙离开没有带走的领带,她愣怔住,头皮隐约发麻,六叔并没有问到那条领带,而是挂着微笑抬起头,静静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