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倩以为富太太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嫁了一个有钱有势的丈夫,过着如鱼得水的豪门生活,每天除了美容打牌按摩,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了,然而等她到了现场才看明白,哪一个都是能将年轻姑娘玩儿死的战神,眼神里的坚定和锐气,让她这个才上位不久的新手非常惶恐与敬畏。
程毓璟和几名商人到另外场地谈事,不便带着女伴和家眷,留下冉倩和这些商人的太太在餐桌区域闲聊,她过去时,正巧一名刚才程毓璟给她介绍过的王太太在说什么,旁边围拢着两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在专注听。
她们回身看到了冉倩,朝她友好而探究的打量了一番,点头微笑示意,她其实并不想待在这里,但程毓璟又不方便带着她过去,在这些非常有成就的男人眼中,谈正事会厌烦女人多嘴。
那名王太太并没有抬头看她,而是自顾自抚摸着她胸前一块点缀包拢了奢华狐狸毛的披风尾。
“外人看我们坐享其成,每天过着非常懒散奢华的生活,可这口井里的水有多深,他们不清楚,长得美生个儿子就能牢牢拴住丈夫的心了吗,这世上从不缺的就是肯为有钱男人生儿子的漂亮女人。我先生开娱乐公司,他平时面对的诱/惑比我结婚前想的还要多上几倍,怎样坐稳我的位置,我为此付出了多少心思,我可不想回头数。谁不愿意和丈夫举案齐眉啊,但感情这种东西,有了婚姻未必就是保障,你想和他白头到老,他财大气粗赏不赏你当老婆的这个脸可就未必了。不知廉耻的小婊/子比金鱼都多,我可赌不起。盯着累点没关系,等外面那些贼心不死的挺着肚子来找我,我这场战役也就输了八成,人老色衰,比是比不赢了,玩儿心眼我可不怕她们。”
王太太端起酒杯非常高傲和自信得呷了一口,忽然将目光移向听了那番话若有所思的冉倩,她笑了笑说,“程太太年轻,皮肤好得能掐出水,可是我们人过中年再怎么保养也羡慕不了。”
冉倩有些不好意思,她非常端庄的站在那里,双手掸着裙摆,“我长的很普通。也不觉得漂亮能拴住男人一辈子,女人蕙质兰心,贤淑体贴,男人才会依恋你。再美貌的一张脸也有看腻的时候,修养好懂男人心才是一辈子的优势。”
冉倩说这些话心里有些紧张,可面色非常从容大方,那几名太太听她说完都很惊讶,外界盛传程毓璟的夫人很小家子气,她们也想平民家女儿能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有高贵的家世做衬托,底气都发不出来。
但今天看上去似乎外界有些夸张,这位程太太还是非常高雅的,脸不出众,可看上去很舒服,不会浓妆艳抹一身脂粉气,靠着披金戴银来显示身份。
另外一名太太捏着一枚樱桃放进嘴里,几乎看不出什么咀嚼幅度,眼角的皱纹倒是非常清晰,“程总不惑之年才娶妻,程太太能得到他的喜欢,肯定有你的特别和优秀,不过王姐的话我们也要往心里去,男人是兽,随时发欲,驯化得再好也有他发狂的时候,何况我们这些丈夫都是被别人捧出来的,心里和思想早被喂得膨胀,错了也觉得自己是对的,外面有女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怎样捍卫豪门地位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打败那些虎视眈眈的别有用心的人,是我们到老都不能放弃的工程,多少女人想嫁也嫁不进来,进来了就要握住这把钥匙。从没得到也就算了,得到过被人撬走,这可太奇耻大辱了。”
舞台上一首歌曲结束后,有两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一边端着红酒走过来几步,各自喊了他们夫人一声,这边两名太太笑着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只剩下王太太和冉倩,王太太拿着刀叉在餐桌上挑拣蔬菜和水果吃,完全不触碰一点肉类,冉倩看了看她有些丰腴的腰身,可能是在减肥。
中年女人家儿女双全生活富足,难免都会心宽体胖略微丰满一些,普通百姓没什么,丈夫的那点工资刚够消费和供养家庭,但豪门中和演艺界的女人却是把丰腴看作人生大忌,长一斤肉就鬼哭狼嚎,殊不知道在男人眼中,如果他对你失去了兴趣,你就算再完美也是无济于事。可女人能做的不是操控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