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女孩知道了吗。”
冉倩攥着衣摆,“还没有查,毓璟的想法是,直接等生产,那样还能有点惊喜。”
豪门重男轻女,她从怀上就很大压力,所幸程毓璟非常理解她,并不强求,还一直说如果有一个小玉玺那样漂亮精致的女儿也好,只是刁蛮不要像她就好。
程珈文指了指对面沙发,“坐下说话。站着干什么,你们急着走?”
程毓璟笑了笑,拥着冉倩落座,“如果父亲不嫌我们碍眼,留下用餐也未尝不可。”
程珈文哼了哼,“你这辈子最喜欢的两个女人,全都是秘书,十年前是那个姓薛的小姐,十年后是她,为了女人接连忤逆我,你把我放在这宅子里几个月都不理会,程珀深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打得火热,我这一生生了两个儿子,全都是我的克星。”
程毓璟倒了一杯清水给冉倩,非常温柔看着她喝下去,接过杯子同时意有所指说,“父亲上了年纪,险些被继母在重病时算计得家财易主,程珀深怎样我不管,他也不会听我的话,但我能做到让父亲安度晚年无忧无虑,我只想好好保护我的妻儿,父亲也不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程珈文对于冉倩这个儿媳,非常不满,甚至说,连看都不愿看,生活到一定位置的成功人士,他的私下一切都格外追求精致和完美,虽然说这世上不会有十全十美,可他们会尽量将丑陋与残缺磨得圆滑些,而冉倩就属于一个残次品,毫无加工与雕琢的必要。
程毓璟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才会用黎曼铺路,堵住程珈文的嘴,也让黎家再难翻身,营造自己受害的悲苦形象,再先斩后奏娶了冉倩,为她平息了舆论的腹诽和质疑,让程珈文无话可说。
这样精心的一出戏,连程毓璟都很惊讶,他竟然会为了薛宛之外的女人这般用心。
其实这傻丫头早就驻扎在自己心底了,只是他从不愿正视,固执得守在薛宛的痕迹中,才会生生错过这么久,让她等得这么苦。
冉倩到怀孕五个月时,身体就开始浮肿,双腿和脚比从前胖了一圈,脸上的婴儿肥却因为胃口不好清瘦了不少,头发枯燥,每天都懒洋洋的深思倦怠。
除了乔栗曾怀过他的孩子,最终也被他逼得打掉,程毓璟严格意义上说,还是第一次做父亲,欣喜之余也很茫然,查看了许多书籍,讲得都不是很详细,他干脆报了一个准爸妈学习班,每个周末上午都要去上课,和一群备孕或者已孕的准妈妈坐在一起,显得格外突兀而夺目。
年轻的女老师非常敬仰他,几乎每一期刊有他痕迹的财经报纸或者杂志都要买来珍藏,将他的照片小心翼翼剪下夹进日记本内,以致于这份超脱于敬仰的爱慕使她二十六岁都没有谈恋爱,但却对于女人孕期的知识很娴熟,据说学习的就是妇产专业,只不过面对不了医院手术室内的血腥,才会到外面授课谋生。
她第一堂课见到程毓璟坐在头排位置戴着眼镜专注看书,几乎吓得呆滞了,就那么直愣愣盯着,直到他察觉有目光注视抬头和她碰撞时,她才恍然回过神,很尴尬而惊喜的喊他名字,程毓璟温和点头示意,她说,“您是来替自己太太上课?”
“是,我很心疼她的辛苦,希望孩子生下来可以分担些让她不要太疲累。”
女老师心里扑腾扑腾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温柔的男人,说话声音都像是一股春风,一涓清泉,做程太太真的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
程毓璟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本身的分析和领悟力很高,短短几堂课就学得很精炼,每天都会为冉倩按摩、煲汤、胎教,冉倩都惊讶于起初连她孕吐都会手忙脚乱叫私人医生过来的程毓璟忽然变成了百事通,他的细心体贴无微不至,让冉倩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然而这样的平静维持到七个月时,就在一个暴雨如注的深夜被打破。
冉倩怕雷声,而程毓璟正好去赶赴一个不能推掉的重要应酬,还没有回到别墅,保姆在睡梦中被她凄厉的喊叫惊醒,推门看到她跪坐在地毯上,身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