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怀疑。
女人一旦患得患失起来,真的很可怕,能把自己折磨疯。
冉倩觉得自己对程毓璟的吸引力越来越小,最开始结婚,他很多年都没有过情事,在房事方面非常的热衷和勤快,后来她生下了程橙橙,就变得少了一些,再到程橙橙上学,七八天才有一次,甚至他忙起来十几天都不触碰她,女人总是会在细微之处敏感多疑,而冉倩和程毓璟原本的身份和家世就差距悬殊,形象看上去也有些不般配,她真的怕极了,这份怕发展到现在越来越浓烈,她无时无刻不在惊慌自己会否失去他,失去这段婚姻。
程毓璟又看了一会儿文件,大约一个小时,他将台灯拧到最暗一格,躺下为冉倩盖好被子,然后从后面搂住她,静静的睡了过去。
清浅的呼吸传来,冉倩忽然觉得非常心痛,她不知道假如有朝一日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她该怎么活下去,天都塌了。
这样胆颤心惊到了程橙橙小学毕业,又是一晃六年过去,程毓璟仍旧是一如既往,与人接触都非常温润,轻易不会严肃,但也从不过分逾越,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冉倩结婚十三年,连女儿都十三岁了,再浓烈的感情也会变淡,何况原本他和冉倩之间,就不像蒋华东对待薛宛那般炙热,所有更多的人为了巴结将非常漂亮的女孩送到他包房或者酒桌上,程毓璟从不直言拒绝伤害对方面子,可也没有碰过一下,左右逢源着岔过去,一天天这么搪塞而过。
冉倩照镜子时在自己头发里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白发,她恍然惊觉自己四十岁了,而程毓璟也五十了。
她呆呆的凝望着自己脖颈上的项链,这是她四十岁生日程毓璟送她的礼物,他并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为她亲手戴上,然后下厨做了一顿晚餐,不丰富不花哨,但非常好吃,有一股让她迷恋的味道。
晚上程毓璟照例倚靠在床头看文件,他戴上了花镜,看的时间久了眼前会有些模糊,他眼角有了更深的皱纹,岁月其实已经格外善待他,他看上去比冉倩还要年轻一点,并不像这个年纪,平时西装革履气度潇洒,很多年轻女孩都在私下迷恋他。
冉倩有些惆怅喊了他名字一声,他目光没有离开文件,只是挑了挑眉毛示意她往下说,冉倩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朝夕相对了十几年,她还是有些害羞,每次和他对视,她都忍不住红着脸笑出来,他打趣她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经受不住他目光,她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在想:再有一辈子,我还是这样。
程毓璟等了很久,她都没有下文,他索性问出口,“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