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常表面,不像男人深谋远虑愿意隐忍着透过表面看本质,女人更愿意让自己耳根舒服,这就注定女人的肤浅。您曾对我说,只要不动情,这条路您可以走到最后,将所有势力瓦解蚕食,和警方成为互不干扰的盟交,您现在还有把握吗。”
蒋华东双手交握置在桌沿,“我们是人不是神,不会一生不犯错,我让自己前三十五年活得非常完美,几乎每走一步都是赢,可不管对待人如何机关算计,也终究不会算计得过天。如果我一定会输一次,我愿意输在薛宛身上,也只会输在她身上。”
蒋华东说完抬起眼眸扫了他一眼,轻声说,“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从前你不会和我说这些。”
裴岸南表情有些僵硬,蒋华东太了解他,他们几乎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到今天,风风雨雨十年,兄弟情义深入骨髓,彼此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蒋华东怎会看不出裴岸南的反常。
而且还是因为女人的反常,云冽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裴岸南都有些自暴自弃,他并不是出于喜欢,而是自责,懊悔,为什么没有早一步豁出去一切将她救出带离金府,他明知道那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她扛不了太久,如果从没有抱过希望,也就不会绝望,然而裴岸南给了她太多对于未来的憧憬,于是在一切崩塌的霎那,她会发疯,死比疯要好,至少是解脱,但一切因他而起,他本来有能力救她,是他在关键时刻懦弱了。
蒋华东眯起眼睛,他脑海中来回回荡了几个场景,他忽然语气颇有几分冷冽说,“阿南,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牢不可破的,我从没想过你和古桦会背叛我,这世上谁都会,唯独你们不会。我什么都可以拿出来和你分享,哪怕你要我的宏扬,我也给你,但唯独一件,薛宛。除了她,什么都行。”
裴岸南怔了怔,“华哥你不会以为我喜欢薛小姐吧。”
蒋华东抿唇不语,直直凝视他,裴岸南原本凝重的脸上忽然裂开一丝无奈的笑容,“华哥,说句我真心话,对于薛小姐,我非常厌恶和排斥,我甚至不能理解在您眼中,她比蒋太太强在哪里,这一点您尽管放心。”
蒋华东嗯了一声,裴岸南捏住自己裤缝,狠狠把指尖嵌入,话在舌尖滚了滚,最终鼓足勇气说,“华哥,您刚才说,除了薛小姐,什么都可以吗。”
蒋华东知道他的反常不是因为薛宛,整个人都不再紧绷,他非常舒适懒散陷在软椅中,“没错。”
裴岸南抿住嘴唇,没有再往下说。
他知道,如果他要林淑培,蒋华东一定给,他反而会期待林淑培能对裴岸南产生感情,他可以理所应当甩掉她,在林府那边,再做一场戏,让林家二老以为是女儿先背叛了这段婚姻,对这个女婿充满愧怍,蒋华东可以一举两得。
但裴岸南不愿这样,只因这枚棋子是林淑培。
他无法面对这盘棋局。无论输赢,他都会恨自己,将一份美好的感情变成了利用的筹码。
裴岸南坐在沙发上又歇了片刻,脑袋疼得他有点失去意识,他对蒋华东说,“我向您请一天假,赶路有些疲惫,我后天一早去赌场,今晚麻烦您过去盯着。”
蒋华东点点头,裴岸南微微摇晃着起身走到门口位置,刚要开门离去,他忽然在身后语气平缓说,“我记得我离开那天晚上让你去淑培房间拿我的西装。”
第284章 毁了
裴岸南脚下一顿,他那晚仓皇离开,早就是心神俱乱,怎么还顾得上那件西装。
他攥着门扶手故作轻松的语气,“蒋太太那晚心情不好,林府忙着清点你们周年收下礼物的礼单,很杂乱,没有人顾得上她,我以您的口气编了一番话安慰她几句就离开了,出来才想起您交代我的西服,但我不好再折回去打扰。”
蒋华东自他吞吐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裴岸南绝不会忘掉他吩咐下去的事,从来没有过,哪怕在微小,他都会变得很圆满精彩,可蒋华东又实在想不通,他为何变化这样大,好像整个人都包裹了一层厚重的茧,把裴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