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那么心狠手辣的人,你不告诉他放过我,他怎会罢休?你从没想过,我之后会有怎样的下场,他救你离开时,我是真的恨过自己,我真的后悔,但后来,当我的脸被毁了,我做了三次整容手术都无法彻底磨灭那痕迹,我就真的恨透了你,我现在被逼得走投无路,我做了一个糟老头的情/妇,每天被变着花样的折腾,为了要到钱,你说谁还会要一个脸上有‘婊/子’两个字的女人呢?薛宛,我并没有想伤害你,周锦官用我弟弟威胁我,如果是你,亲情和友情你会选择哪个?不要怪我无情,任何人都会选择前者!我只是做了一个所有人的选择而已,只不过是你,这个人是你!所以蒋华东就恨不得杀了我,我应该谢谢你,我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及时救了你,我还没有太丧心病狂,所以他并没有杀我。”
她仰天笑了一会儿,笑声让我心惊胆战,她忽然狠狠拉住我的头发,将我拽下台阶,我不稳朝前扑去,正好落在她怀中,她用高跟鞋的跟部支住地面,身子却被撞得向后仰,她朝前一推,我跌坐在地上,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底非常冷漠。
“你又算什么,情/妇还是玩儿物?我虽然下场很惨,但你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是没办法被逼迫,就算是老天也会原谅我,但你呢?你明知他有妻子,你还贴了上去,做卑微下贱不耻的第三者,你会遭到报应的,舆论,流言,还有众人的目光,都能活活淹死你!折磨死你!世俗最厌弃你这样的女人,比你做小姐还肮脏。我至少找了一个丧偶的老头,你呢?他妻子还好好的活着,他们之间有恩情在,你为他又做过什么,还妄想得到名分吗?薛宛我最了解你,你的咄咄逼人,你的故作清高,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厌恶,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要不就别当婊/子,要不就推到你的贞节牌坊,你都想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她这样骂着我,路过的行人驻足看过来,指着我议论什么,小三、情/妇、各种词语在唏嘘中传入我耳朵,我抬头看着她,这时身后那辆车内出来一位非常年长的男人,大约在六十多岁,他喊了一声“水灵。”
陈水灵回头娇笑着答应了一声,便一边看着我一边向后一节一节台阶的小心迈着,她说,“没有结果的事,害的是你自己。”
我目送陈水灵离开后,仍旧抱膝坐在台阶上,觉得心口有些空荡,还泛着隐隐的疼,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之一,她背叛陷害我在先,我间接伤害她在后,如同一片汪洋深海上漂浮的两叶扁舟,从此再无交集,每见一次便用最犀利恶毒的语言面对彼此,那点姐妹情谊介乎荡然无存。
其实我并不恨她,她也有她的无可奈何,但我也并不可怜她,因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报应。
我呆呆的望着陈水灵站过的地方,似乎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血腥的味道,在刀尖划破脸颊深入到骨肉中那一霎那,是否会很疼,疼得让人恨意翻涌。
时间过去很久,程毓璟仍旧没有下来,他最长的一个会曾经开过三个小时,我作为秘书跟在他身后,都坐得屁股发麻了,他还正襟危坐专注不已,其实站在最高处,也并非那样快乐,至少要顾及很多,多少人指着你吃饭,你不能任性,不能自由,更不可能背起包说走就走。
我百无聊赖的等着,天空的星星非常好看,到处都是亮晶晶的,似乎这样璀璨耀眼的胸口,除了在海南,其他地方想看一眼都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