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迟疑,床虽然大,但经过方才那一遭,同榻而眠总有些不自在。

早知道就不该做好人,就该让梁夜睡地上,他着凉和她有什么干系?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怎么再开这口呢?

正踟蹰着,梁夜道:“你睡哪一侧?”

海潮:“……里边。”

“好,”梁夜掀开锦衾,“夜深了,早点睡。”

“等等,”海潮四下环顾了一圈,走到琴案边,抱起案上黑漆嵌螺钿的七弦琴,放在床的正中间,将两只枕头隔开,“一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