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我们无法得知,但是我们查到一个人,名为宁安棠,各种视频资料都显示她和思漾小姐本人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贺行舟悲哀的笑了一声,心里不知更多的是喜悦,还是忧愁,倘若思漾真的没有死,只是换了个身份一直躲着他呢?
他身下的手逐渐发力,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好,把这个人的一切资料都发给我。”
助理离开后,贺行舟再次着手准备调查赌厂爆炸内幕,他总觉得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直到夜晚,贺行舟轻轻按了按眉心,放下手中的笔,下楼去了地下室。
冰冰凉凉的地下室里,任何动静都显得尤为明显。
一听到来了人,铁笼中间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唔”
“行舟,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苏瑾禾抬不起头,连开口说话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她艰难地转动眼球,企图与他平视。
“不够,苏瑾禾。”
“远远不够的。”
贺行舟的声音冰冰冷冷,犹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眼前凄惨的场面激不起他任何情绪,毕竟曾经宁思漾受过的苦,比她多多了!
“贺行舟,你不仅害死了宁思漾,你还想害死我啊。”
“你没有发现身边所有亲近你的人,都死了吗?”
22
自宁思漾出事以来,从未有人敢当着贺行舟的面光明正大说着她的死讯。
人人都知道,这是他永远无法释怀的痛。
贺行舟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他指尖扣进肉里,睁眼闭眼都是宁思漾在他身边冰冷流血的一幕幕。
“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报复你。”
贺行舟撑着一丝力气,吐出一句话。
心里却涌上来源源不断的悔恨与痛苦。
他多么希望一切都回到从前,多么希望亲口再对她说一句我爱你,多么希望再次见到她,哪怕一眼。
可惜,一切都变了。
“你杀死我吧,贺行舟!”
苏瑾禾眼底染上绝望,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整整三十六天,自宁思漾消失的那一刻起,她就从未得到过贺行舟的一下正眼!
“不行的,我要找到思漾,让她亲眼看着你死。”
贺行舟张口闭口全是宁思漾。
“可是我怀孕了!”
苏瑾禾望着身下微微凸出的腹部,眼泪犹如决堤。
“那怎么了?”
贺行舟有些莫名其妙。
“当初你难道不也是这样对她的吗?我说过,要你一一奉还。怀孕没关系,流掉就好了。”
“疯子,疯子,你个疯子!”
苏瑾禾彻底失去理智,朝着他不停大叫嘶吼,可等来的,只有一片冷冷的关门声。
地下室又空了。
这一个月以来,贺行舟每想宁思漾愧疚一分,便会往手上割一刀。
短短数天,手臂上已经伤痕累累,疤痕惊人。
直到三天后,助理带回一个消息。
“宁安棠明天会去京城附近的一个画展。”
贺行舟眼神动了动,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心跳加速了。
“备车,现在就去准备。”
画展如约而至。
贺行舟侧头看向一旁的画,呼吸不禁加快,心里那个答案仿佛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