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白方趁乱换上了紫方的衣服,等时机成熟,说不准能和同伴里应外合。

它想了想:“万一被策反了呢?”

“有这个可能,但我们没什么损失。”

杜云屏凝神感受了一下,她与手臂上那些灵引丝还互有感应,只不过没有一开始那么强。

“好好好!如果这办法能行,我一会儿就去把他们手手脚脚都吞了,你再全部换成「自己人」……啊!!”

眼珠子在杜云屏手心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又流血了。

“我就随口那么一提……”

它嘟嘟哝哝,也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杜云屏摇摇头。

眼珠子终究不是人。

她将它声音屏蔽掉,顺手下了个封印,防止它偷偷出来干坏事。

此刻已是深夜,玩家们还在打牌,而洞内时不时响起呼噜声。

“谁在睡觉啊?这环境谁睡得着?”黑山左右张望。

放眼望去,逆天宗众人不是坐着就是站着,且都睁着眼睛,清醒得很。

戚倩指了指某处。

黑山循着她手指方向看去,那是灵泥之河的方向。

只见河面浮着一张脸,眼睛窟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细缝,嘴巴大张,一看就睡得很熟。

“这怎么恢复了也没吱个声?耽误我们做实验。”

他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陶碗,里边装着一点从何首乌那收集来的毒液。

“算了算了。”

戚倩拉住他,“这会儿相安无事,省着点用,等它下次发作再说。”

“也是。”

“你们有谁看到易罗罗了吗?”

布吉道拎着把二胡从两人面前经过,她打算等那怪脸醒了之后用这东西试试看能不能伤到它。

如果可以的话,让易罗罗给自己抽一张加攻击力的牌。

“大家没死的都进了洞,还能丢了不成?”

黑山回头望向角落,目露疑惑,“刚刚还在那,现在不知去哪了。”

凉凉听到他们的对话,将手上的牌一摔,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河面。

“不会是这东西趁我们不注意,把她吞了吧?”

燕上弦摇头。

“看了一眼小队列表,还在。”

[小队]黑山吗喽:易罗罗,你人呢?

[小队]黑山吗喽:不会是找到出口,自己一个人溜了吧?

[小队]易罗罗:?

[小队]易罗罗:我就在白洞仙旁边,你不是都看过来了吗?

[小队]黑山吗喽:?

[小队]布吉道:?

[小队]凉凉月色:?

在场众人齐齐望向角落,那里除了白洞仙没别的人了。

“找我做什么?”

一道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似乎近在身旁,又似乎远在天边,听起来像是从虚无空间里飘出来的,不太真实。

“这……是易罗罗的声音吧?”

黑山有些惊恐。

“我不太确定。”

燕上弦皱着眉。

“你到底在哪啊?”布吉道望着顶上的洞壁。

易罗罗双手抱臂,奇怪地看着这几人。

要不是她存在感一向低,一般不会有人跟她开这种玩笑,她都怀疑这是其他人的恶作剧了。

说起来,她刚刚就是在角落里打了个盹,醒来就觉得有些异样。

难道真的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