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特掀开被子睡下,示意她不要介意。
宁芙欲哭无泪,只好跟着躺下。
庄园静悄悄的,偶尔有树叶簌簌吹响的声音。
宁芙内心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悄悄起来去把多余的乳汁挤掉。
谁知无意间一转头,撞进了一双金色的眼睛里。
“啊!”宁芙吓得一声尖叫后退。
“你在做什么?”阿克特问。
宁芙喘了一口气,再一看,什么金色的眼睛,是丈夫在盯着她。
“对不起,把您吵醒了。”宁芙道歉道。
“我只是胸口不太舒服,想去处理一下。您先睡吧。”
男人追问道:“为什么不舒服?很难受吗?”
宁芙想,这是女人家的事,怎么好告诉丈夫,不欲解释。可看到丈夫沉沉的双眼,头皮一麻,交待道:“涨奶了,有些难受。”
床头柜上白色蜡烛被点燃,把绣着花纹的墙壁照亮。
阿克特看到妻子白色睡裙上,属于胸部的那块布料已经被濡湿了,显出两团暗色的水痕。他直直瞧着那里,也不言语。
宁芙心下又尴尬又怪异,丈夫的视线灼热到好像都能把她看出个洞来。
“我去……”处理一下。
“我来帮你吸出来。”阿克特说道。
“……”
“什么?!”宁芙不敢置信道。
蜡烛昏黄的光影里照出了两道影子,
环抱双臂的长发美人,与欺近她的强壮男人。
今晚,
将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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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讲一个先婚后爱的故事。
第9章 第二夜
外头的风雷震耳欲聋,闪电劈啦一声打在玻璃上,印出白色的光,屋里一时亮如白昼。
阿克特看到妻子步步后退的身影有些不解,他不太熟练地模仿人类的微笑,试图让自己的妻子缓和下来,不要怕他。无机质的冰冷眼神逐渐弯起,嘴唇划开露出惨白的牙齿,隐隐约约看到猩红的舌头。
他自以为足够亲切。
殊不知,这个笑容配上惨白的闪电,因为激动而若隐若现的金色瞳孔,看在宁芙眼里简直比撒旦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芙手心几乎快抠破了,身子如同雨打浮萍般颤抖,眼泪汪汪地,吓得不轻。
“公爵……我、我有点累……”她抖着声道。
“?”阿克特疑惑,他抓住妻子手腕试图询问。
冰冷的手掌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宛如一条毒蛇正缠上她的身体,这么冷的体温……
宁芙的泪愈发汹涌。
阿克特看着假装镇静实则哭个不停的妻子无言,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良好的语言总是依赖身心交流,他们是夫妻,正是因为缺乏了这种交流才会让妻子对他陌生。
“没关系,很快就好的。”帮你吸出来就不难受了。他又加大了微笑的弧度,试图营造亲切。
这句话跟杀人魔的台词简直一模一样,没有情绪的微笑像假面一样拷在她丈夫的脸上,宁芙的大脑都快吓到宕机了。
男人的手顺着手腕就要向上,宁芙哆嗦,以为公爵要杀了她,强大的求生欲促使宁芙冷静下来,积攒力气猛一挣脱阿克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嘴里说着“我太渴了,先、先去喝点水。”
阿克特茫然,他转头看向床边的白色圆桌,细口瓶里正盛着满满的水。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外面喝水呢?
宁芙奔跑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她从没遇过这么艰难的时刻,只恨不得自己一朝回到出嫁前。
她找了一间空置的客房,躲了进去。因为怕火光会让她暴露,她连点蜡烛都不敢,只能无助地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
她恼恨见钱眼开的父亲,恼恨给他们婚姻牵线搭桥的贵族,更恼恨当时无知的自己,见到英俊多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