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周太师深深的看了闫飞白一眼,这位镇南王是有备而来呀!
皇上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在闫飞白和秦瑜身上,语气稍缓:“镇南王,秦爱卿,此事朕会彻查到底。若你们所言属实,朕自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秦瑜上前一步,看着皇上意味深长的说道:“圣上,镇南王提供的册子难道不是确凿证据吗?上面不仅记录着详细的时间和数量,还有接手人,想必调查起来也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皇上怒视道:“秦大将军,朕办事不需要你来教。”
秦瑜不甘示弱的说:“那是自然,只是臣希望圣上不要因为几个逆臣寒了我们忠臣和千万士兵的心。”
皇上愤恨不已,这话根本就是在威胁他,顿时后槽牙被咬的嘎吱作响,“怎样才能不寒了你们的心?”
“赏罚分明。”
皇上顿时拍案而起,周太师喝斥道:“秦大将军,你怎能对圣上不敬。”
秦瑜神色轻蔑,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圣上尚未开口,周太师便这般急不可耐地站出来,莫不是觉得,自己的话比圣上的旨意还管用?”
周太师也跪了下来,惶恐不安的看向皇上,“圣上,臣绝对没有此意。”
皇上不虞,许久后终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句话,“镇南王找出军中的蛀虫,赏!大大有赏。”
他不情不愿的说出了一串赏品,谁知秦瑜还不知足,冷嘲热讽道:“没一点实用的东西都没有,给这些还不如给些真金白银呢!”
“咳咳!”
皇上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岔气,他……他大胆,竟然敢嘲笑自己。
吴公公心惊胆战的给皇上顺气,不断地安抚着,本来这二位在军中就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现在又一次性撸下来那么多副将,还要靠他们镇守边关呢!
而且……镇南王竟然是闫晚琬的养父,看闫晚琬近年来的发展势头,打死他也不相信其中没有关联。
皇上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愤怒,理智告诉他现在还没人能代替二人,等找到合适的人选,率先将他们这种目无尊上的东西砍了。
“另外赏镇南王黄金万两。”
闫飞白与秦瑜相视而笑,轻描淡写的拱手道:“谢圣上!”
皇上疲惫的朝他们摆摆手,“都退下吧!”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叩拜退出了大殿。
大殿门口,闫飞白径直朝着兵部尚书走来。
兵部尚书心中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拱手道:“镇南王,有何指教?”
闫飞白神色淡然,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直直盯着兵部尚书,缓缓道:“李尚书,今日之事,本王心中有些疑惑,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兵部尚书李成儒闻言,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恭敬,低声道:“王爷言重了,下官定当知无不言。”
闫飞白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压迫:“李尚书,军中粮草、兵器之事,一向由兵部直接调配。本王失踪期间,军中物资短缺,账目混乱,兵部为何迟迟未曾察觉?莫非兵部对此事一无所知,还是……有意纵容?”
李成儒脸色一变,急忙辩解道:“王爷明鉴,兵部虽有调配之责,但军中具体事务皆由主将负责。王爷失踪后,军中事务混乱,下官也曾多次催促军中上报物资去向,却始终未得明确答复。此事……此事下官也是刚刚得知,绝非有意纵容!”
闫飞白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哦?是吗?那李尚书可知,本王在失踪期间,曾多次派人向兵部上报军中异常,为何兵部始终未曾回应?”
李成儒额上冷汗直冒,急忙道:“王爷,此事下官确实不知!或许是手下人疏忽,未能及时上报,下官定当严查此事,给王爷一个交代!”
闫飞白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那就好。本王也希望李尚书能尽快查明真相,免得有些人……浑水摸鱼,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