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以真面目示人。
也没人知道他的修为,起码碰到过的,都看不透他的修为气息。
还说他时常撑着一把伞,那应当就是他的法器,可打伞的模样,却很像是在遮一场没有停歇的雨。
哪怕碧空之上实则艳阳高照。
云归宗已经隐有大宗之势,外界却无人知道宗主之名,只以宗主相称。
连断山天罚过去半年多以后,乌渊中最后一个邪修宗门迎来了他们的陌路。
邪修被钉在大殿之中,口吐鲜血,看着那银面绯衣的人踏过一地尸骨,慢慢朝他走来。
“不可能……”邪修嗫嚅嘴唇,“你能统领真仙,竟然只是个元婴,你怎么能只是元婴……”
那人长身玉立,即便戴着半张面具,露出的下颌也漂亮得惊人,肤白胜雪,朱唇皓齿,其实不难想象他该有一张怎样艳惊四座的脸。
他走到邪修跟前,慢慢拔出了剑。
动作间,他耳边赤金的翎羽微晃,愈发衬得他脖颈瓷白纤细。
“可我就是。”他声如霜雪,清清冷冷。
剑从邪修肩膀拔出的瞬间,寒芒抹过,利索割断了邪修喉咙,鲜血四溅,邪修倒在血泊里,死了个彻底。
绯衣人长剑一甩,将其收入伞柄之中。
他朝外走,绯色的衣袍上有金线交织勾出的繁复花纹,飞鸟逐流云,身边还花团锦簇,煞是好看,明明是艳丽的美,可在他身上,又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绯衣人走到门口,一名真仙徐徐落下,平平静静道:“镇山真仙已死,捉了些舌头,我不管,你们来。”
绯衣人与他说话时,语调倒没有那么冷冷清清,还很敬重:“多谢江篱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