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你要把岳平弄到哪里去?”
“他们肯定是想毁尸灭迹,真坏!”
“不赔钱就算了,还想把岳平扔掉...不行不行,我要去叫村长来!”
这里面起哄的都是小孩子,稍微大点的他们不说话,但也没有引导这些小娃娃往正确的道上走,让人心里谜团迭生。
所以,当夏槐赶来时,岳村长正铁青着一张脸,背着浑身是血的岳平要送去医馆。
“瑞哥儿!”
夏槐的独特的清脆声划破喧闹繁杂的四周,直击瑞哥儿内心,他眼神一亮,小短腿飞快迈向夏槐,一头扎进夏槐的怀抱。
良久才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哽咽地控诉:“娘亲,岳平不是我推的。”
夏槐心里酸酸的,弯腰用指腹给瑞哥儿拭泪,轻声安抚瑞哥儿的情绪:“娘亲自然是相信瑞哥儿的,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娘说说。”
原来,岳平这小子非常淘气、嘴欠,且爱八卦。不知从哪儿听说瑞哥儿没有爹,一直在瑞哥儿身前晃悠,说他没有爹什么的。
一次两次瑞哥儿也就忍了,没想到对方一个劲儿地挑衅。瑞哥儿本就不是什么软懦的性子,当即与其争辩起来。
可没想到那岳平分明八九岁了,竟说不过一个娃娃,忍不住心中恼怒,竟动起手来。
瑞哥儿平时都会带上雪团,只是很少让它出现在大家视线里,往常不是放出去等瑞哥儿下课再跑回来,就是乖顺地待在瑞哥儿的包里睡大觉。
两人的争执早就吵醒了雪团,于是,在小主子即将受到伤害时,雪团飞一般地冲过去,将岳平撞飞。
只能说岳平这小子运气太背,竟然刚巧磕在石头上,脑袋犹如开了瓢,血哗啦啦地冒出来。
而雪团出手的动作迅速且犹如一道白影,这些小孩子没有看清,自然将岳平的受伤赖给瑞哥儿。
听完,夏槐忍不住将瑞哥儿抱在怀里,感受这个小团子真实被自己抱着的实体感。
天知道她听说瑞哥儿出事后有多害怕,甚至如果不是出事,她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害怕。
不知何时,瑞哥儿竟在她的心里占了这么大的重量。
缕清前因后果,夏槐朝岳村长追去。
“岳村长,多余的话先不说了,先把岳平的伤势给我看看。”
岳村长此时不复以往的笑模样,脸上犹如凝了一层寒霜,冷声道:“夏姑娘是吗?你就是那个沈禧瑞的娘?你可真是个好娘,把孩子教出这种程度!”说完,他继续背着岳平往前走。
夏槐理解岳村长此时的心情,所以她努力心平气和地与岳村长聊天,可是岳村长说她没事,说她儿子,那她可就不乐意了!
她脸色一冷,声音蓦然提高:“岳村长,如果不想您的宝贝孙儿出事,最好让我看看。”
“我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平常的小病小痛都能应对,不信你问贾鑫。”
贾鑫连忙点头:“夏姑娘确实学过医术,逃灾路上还替不少人医治...”
当然,学是自学的,这话他可没敢说。不然岳村长更不相信夏槐了!
岳村长听说夏槐在路上救助过灾民时,脸色缓和了些,只是仍旧没放下孙儿,绷紧声音道:“平儿这可不是小伤,得去医馆!”虽然这样说,但岳村长其实心里发虚,他不知道医馆收不收他孙儿。
似乎能看出岳村长的内心,夏槐道:“你觉得岳平伤成这样,医馆能接收吗?那些医馆看到浑身是血的人,多半都会赶出去,他们也怕救不好...”
虽然这话残忍且不好听,但夏槐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逝去。
最后,岳村长还是放下了岳平。他不敢赌。
有时候,要与时间争命。一旦他背着岳平到了镇上,镇上的医馆真如夏槐所说不接收,他该怎么办?
而岳平,他能坚持到再去另一个医馆或者再将岳平背回来吗?
岳村长眼神复杂地看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