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真希望离开后永远不要回?去。
车一路开到风华里停下, 夏知瑶急不可待下车, 没让司机帮忙提礼盒,自己跑了两趟才?把东西?搬到家门口。
春节的意义就在于不管这一年过得多不尽人意, 在团聚这几天一定会忘掉所有烦恼, 拥抱短暂的温馨。
夏知瑶展开双臂朝开门的父母笑嘻嘻道:“我回?来啦!”
聂丽娟高兴地不得了, 生怕夏知瑶春节不回?家跟那个?不靠谱的男人鬼混。
夏伟绍指着她鼻子故意骂她回?家还乱花钱, 买这么?一大堆东西?。
嘴里嫌弃,手上动?作却放得轻, 还戴上眼镜研究这些礼盒包装。
中午聂丽娟做了一大桌子菜, 一家人没聊这一年的境遇,能健健康康在一起过年比什么?都重要。
夏伟绍喝了点酒, 脑子被酒精一冲,眼眶不自禁红了,抱着夏知瑶哭了一鼻子。
无?非是?苦了她,没能给她好生活,还搅黄了她的婚事。
每当这时夏知瑶的愧疚无?以复加。
分明?是?因为她,父母中年才?会遭遇这种劫难。
聂丽娟笑着缓和气氛,把醉醺醺的夏伟绍扶回?了房间。
夏知瑶帮着洗完碗收拾好餐桌,回?到房间在窗边安静坐了会。
小区楼下陆续有喜气洋洋的一家人路过,他们拖着大号行李,欢声笑语聊着去海边过年。
她看着这一幕,眼睛瑟瑟的,然后果?断地拨通了程璐的电话。
“喂。”
程璐语气不太确定,似乎没想到大过年夏知瑶会给她打电话。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三叔转移公司的钱联合保润集团对付盛科,程北谦知道了。”
这事在她心里盘旋了许久,程璐有句话说的对,人有时就得自私点,否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程璐沉默片刻。
“程北谦掌握证据了?”
夏知瑶回?忆那天程北谦的语气,给了个?中肯回?答。
“应该是?。”
“行,我知道。”
“你们打算怎么?做?”
程璐说:“你可能不清楚盛科集团内部的事,盛科集团一开始就是?我大伯创立,所以我大伯是?盛科最?大股东,大伯空难去世,我父亲和三叔曾经夺了程北谦的权,那时程北谦刚高中毕业,所以一直怀恨在心,我爷爷马上就要从?董事长位置卸任,程北谦就会成为盛科董事长,到时我父亲和三叔会被彻底扫地出门。”
程家内部争斗竟到了白热化地步。
这将是?商场的殊死搏斗。
或许也是?她逃脱程北谦的机会。
“夏知瑶,我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程璐沉咛片刻,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脱离程北谦的掌控。”
“谢谢。”
夏知瑶挂了电话,眼底早没了别墅时假模假样的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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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正月初一夏知瑶一家都会回?老家拜访亲戚,今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亲戚们有意疏远。
聂丽娟本来不想回?去,但爷爷身体大不如从?前,大伯家添了孙子,也照顾不上,最?后还是?决定正月回?去一趟。
初一一大早全家人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路上花了四小时到达临安县。
夏知瑶的时间被安排得很紧凑,早上去大伯家看爷爷奶奶,下午再去几个?叔叔家转一转。
过年就是?年底汇总的时候,不是?被安排相亲就是?被围着问?东问?西?。
初二几位叔叔婶婶上门做客,面上虽不提他们家破产的事,但聊来聊去莫名转到夏知瑶结婚的事上。
按照那时订婚的安排,这个?时间点早就结婚了,如今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聂丽娟脸皮子薄,没把夏知瑶被退婚的事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