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喜过望, 疯狂跑。
骤然间,啪地一声, 那扇光明的门被人残酷关上。
一道幽沉挺拔的身?影挡在门前?, 身?影一闪出现她身?后, 俯在她耳边低语。
“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啊!”
夏知瑶吓得大叫一声, 喘着粗气?醒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夏伟绍和?聂丽娟一人端了一碗泡面?, 也被吓了一跳, 见她满头大汗,宽慰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现在天刚亮,还早着呢,再睡会吧。”
泡面?香冲淡了车厢交织的气?味,周围乘客来?回走动,一切看起来?非常正常。
天边透着鱼肚白,露出一丝橘红色。
夏知瑶像是还没从梦魇中缓过神,茫然地看着乘客走来?走去。
正因?为太过正常,她全身?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刚逃出来?的喜悦经过一晚上沉淀,反而?滋生出不安。
一切太顺利了,反而?有很强的不真实感?。
夏知瑶催着父母吃泡面?,人已经站起来?开始收拾行李,“下一站我们就下车,不去桐城了。”
“怎么不去桐城了?”
程北谦的实力太强,如果真的一夜间查到?她手?上的车票,势必会在桐城火车站派人蹲守。
他们一下车岂不是会被控制住!
那个被抓的画面?仅仅在眼前?闪过,夏知瑶浑身?已经控制不住发抖。
“以防万一,我们临时下车,要是程北谦派人在终点守株待兔,我们一下车就完了。”
俩老一听脸都白了,自然是全听她的,只?要女儿不被程北谦报复,他们做什么都行。
当下便囫囵几口?吞下泡面?,起身?收拾准备下车。
距离下一站还有二十?分?钟。
聂丽娟担心她身?体,问:“还有点时间,先吃碗泡面?吧,妈妈去给你泡。”
本就还是个病号,又窝着坐了一宿。
夏知瑶却不觉得累,摇头拉妈妈重新坐下,“下车再吃吧。”
她神经一直绷着,感?觉不到?累和?饿。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泉朔州,距离桐城还有三站地。
夏知瑶带着父母匆匆下车,顺利出了火车站,踏出出口?时更是小心翼翼打量周围。
确定没有那些保镖,这才脚步飞快地离开。
天色还尚早,南方气?候暖湿,穿着厚羽绒服在清冷街头走了一会,全身?开始冒汗。
他们没有立刻离开泉朔州,而?是在车站附近找了间小旅馆住下,待了两天。
这两天他们花了不少钱找了新证件,相似度勉勉强强。
好在这会没有人脸识别,糊弄过去比较方便。
第三天他们继续上路,买了往西北方走的车票,地址随意,只?要最?终目的是最?北边的北岭就行。
到?了第四天他们才踏上去往北岭的列车。
夏知瑶在网上查到?北岭这会气?温是零下20度,他们身?上穿着最?厚的羽绒服,不至于一下车就冻僵。
“已经16年没见过你干爹了,突然去拜访还真是有点激动。”
列车朝着北岭的方向,窗外一马平川,夏伟绍心情也瞬间开阔。
去北岭找16年没见过的干爹是夏知瑶车祸醒来?后,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干爹是夏伟绍年轻时一起参军的战友,那时的战友情可?上刀山下火海。
退役后干爹有了两个儿子,没女儿缘,这才认了她为干女儿。
夏知瑶最?后一次见到?干爹是她十?岁生日?宴上,干爹干妈给她买了很多漂亮衣服。
后来?干爹一家人搬去了北岭,距离太远,又各自奔波生活,联络就中断了。
战友情就在于只?需要一个电话,对方便会燃烧起部队的情意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