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星期,程北谦大部分时间留在家里办公,推了所?有?商业活动?,除了必要出席的会议,他会暂时离开别墅,其他时间全?守在家里。
夏知瑶彻底被软禁在别墅,同时她也失去了出门的动?力。
程北谦把她看得很紧,怕她因为太恨而做出伤害孩子的事,其实就算她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行动?力了。
每天折磨人的孕吐就让她下不来床,这个孩子像是知道她不喜欢它,每天用孕吐提醒它的存在。
她吃的东西还没吐出来的多,短短一个月就瘦了十?斤,脸颊微微往里凹,露出清晰轮廓线。
每天她就躺在床上,看着太阳升起再落下。
程北谦瞧着她生不如死?,把额头抵在她后背,那?些强压的情绪慢慢冒出来。
他能感觉夏知瑶在他手上一点点枯萎。
他宁愿她还像以?前那?样用尖锐的话刺激他,用仇恨的眼睛看他,也好过?用这种绝望麻木的样子折磨他。
“一辈子这么长,慢慢地,总会忘记。”他颤着唇说。
夏知瑶察觉脊背湿凉,却没回过?头。
只是第二天她想起了远在俄罗斯的父母,想给父母报个平安,找到手机才想起电话卡被她扔了。
程北谦端着早餐进?屋时,她便呐呐地说:“把你?电话给我,我想给余欣打个电话。”
她竟是连要一张电话卡的力气也没了。
程北谦没多问,把手机掏出来给她,轻轻关门守在门口。
夏知瑶反复调整了情绪才拨通余欣电话。
余欣看是陌生来电,以?为是客户,接通后听到夏知瑶的声音,她先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你?怎么现在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
夏知瑶的情绪终于不再麻木,低垂眼默默落泪,一次次麻烦余欣,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心已经死?了。
“对不起。”
“别一直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问你?,你?能不能离开别墅,我带你?走。”
“走不了。”夏知瑶已经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了,“余欣,我爸妈还在俄罗斯,你?帮我给他们汇一部分钱,别把我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到处旅游玩一玩。”
哪怕是走到绝境,她仍旧不敢把话说太死?,如果父母回到国内,而老天爷开眼让她有?机会逃跑,她还要去想办法把父母送走。
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再等等。
余欣沉默许久,挂电话前低声说:“瑶瑶,你?要坚持住。”
“我会的。”
听屋里没了声音,程北谦才重新端着食物回到屋里。
夏知瑶把电话还给了他。
他放下端盘,坐在床边斟酌片刻,问:“要不要我让人把你?父母接过?来陪着你?......。”
他话还没说完,夏知瑶一个冷眼睇过?去。
这一眼带着许久不见的鲜活,程北谦愣了愣,还想再看几眼,她便吝啬地垂下了眼。
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末,天气明显转凉,路上的树叶堆了一层又被人扫去,摇曳的树枝挂着泛黄枝叶。
夏知瑶的孕吐随着月份渐大有?所?缓解,到了三个月产检,程北谦放下所?有?工作陪她去医院。
这两个月程北谦又忙工作又照顾她,人也比以?前瘦不少,肩膀却依旧宽阔,轻轻松松把她揽在怀里,替她挡住清晨微冷的凉风。
到了医院有?通知好的妇科医生专门负责,列行公事问了几句,就开了检查单子先去做B超。
夏知瑶麻木地躺在B超室床上,程北谦怕她紧张,一直握着她的手。
医生看着这二人黏糊劲,以?为是新手父母,安抚了几句,开始按部就班给孕妇做NT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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