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光对上?, 司机面露仓皇,很快消失。
他立刻察觉不对劲, 还没等他下车, 车门忽然被人拉开, 两个戴口罩的男人钻进车, 拿着沾迷药的布将他捂晕。
那两人力气格外大,他激烈挣扎, 换来更?急促的呼吸, 导致迷药更?快得侵浊他大脑。
他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眼睛是被蒙着, 什么也看?不清,鼻息能闻见一些腐朽的味道,像是常年不通风。
稍微一动,才发现双手被绑着。
“他妈的别动!老实给我?待着!“
他刚爬起来,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不由闷哼一声。
意识到自己?被绑架,程北谦缓了一口气问:“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这话显得很愚蠢,引得男人一声嘲笑。
紧接着程北谦听到开门声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通过声音他推断这里?应该是不透风的地下室,有?楼梯通上?去。
第一天他表现得很配合,安静坐在角落。
这些人也懒得给他吃的喝的,吃喝就?要上?厕所,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这几?个歹徒仗着程北谦年纪轻又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有?点掉以轻心,没将他双腿绑上?。
到了后半夜,程北谦听着均匀呼吸声,用以前学过的逃生术,忍着疼痛把绑在后面的手弄到前面。
如今是寒冬,他身上?的羽绒服早就?被绑匪抢走了,就?穿着一件薄款卫衣。
地下室寒凉,他冻了一整天,全身早已?僵硬。
完成这一套动作身上?冒了一层汗水。
他屏住呼吸把眼睛上?的黑布扯下来,终于瞧见那两名绑匪的样子。
他们一个歪在旧沙发上?睡觉,一个扒在堆着扑克牌的桌上?睡觉。
四周是没有?粉刷的混泥土墙面,空间逼仄,角落堆了很多杂物。
他推断的没错,确实是间地下室。
程北谦借着微弱灯光悄悄动作,一点点踩在狭窄的楼梯上?。
楼梯不是木质板,没发出声音,他抱着侥幸,弯腰上?楼,手刚伸到门把上?,那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这点时?间根本就?不足以让他退回去。
他跟门口的绑匪打了个照面。
前无去路,后无退路,程北谦只能凭着年轻人的蛮力往那扇门冲。
室外寒冷的风伴随着绑匪一声大吼,屋里?睡着的俩人霎时?清醒,瞧见楼口的局面,三人合力将程北谦堵在楼梯上?。
以程北谦的身手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如今他看?到了他们的脸,这是最危险的局面。
三名绑匪将他逼退下去,又下来一位绑匪,一共四人在地下室愤怒地对他拳打脚踢。
他第一次承受这种狂风骤雨的击打。
脸颊、胸口、脊背,全是难忍的疼痛。
程北谦没有?去求饶,挡住自己?的头部伺机反击。
这一个举动彻底激怒这些绑匪。
“他妈的!不是说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大少爷吗,怎么这么扛揍!”
“大哥,他看?到我?们的脸了!这单还做吗!”
程北谦被重重一拳击打在脸颊上?,吐了一口血沫,再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些绑匪见他终于趴下,一人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泄愤。
像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最忌讳被人看?见脸,刚从牢里?出来谁也不想?再进监狱。
那个在门口堵住程北谦的男人就?是老大。
国字脸,身材最魁梧,顶着监狱标准的板寸头,气势汹汹先给了另外二人大耳光子。
“没用的玩意,让你们看?好他,就?三天,三天后他们交了赎金,我?们就?发了,都?他妈打起精神,轮流值班!”
“那我?们的脸?”
国字脸凶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