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心底郁结的地方。
夏知瑶不自禁紧握手机,嗓子发干,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去搪塞。
“瑶瑶,你今晚必须回家。”
聂丽娟下达最后通告就挂了电话。
夏知瑶还保持握手机的姿势,在窗边站了许久。
她现?在就像一个气球,扁了又被撑大,无数次瘪下去,又再次被人撑大。
越来越大,马上就要爆了。
突然她转头看向总裁办公室,握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夏小姐。”
刘秘书从工位上起身,以?往不苟言笑的脸今日罕见地扯出一个友好微笑。
“您是要找程总吗?程总昨晚出差了。”
脚步顿在原地,理智骤然重回胸腔,气球被撑到?极致,倏地瘪了回去。
夏知瑶后知后觉脊背出了一身冷汗,终于找回自己干裂的嗓音。
“我?知道了。”
刘秘书笑着?点了点头。
见刘秘书还冲着?她笑,夏知瑶不得不分出一丝心思走神。
这刘秘书资历深,很有做秘书一套,严谨肃穆。
怎么今天这么热情。
夏知瑶没心思去揣摩别人,恢复冷静后笑着?点了下头,回到?会客厅背起包离开了盛科集团。
回去的路上,她甚至有些害怕,如果当时程北谦没有出差,她直接冲进去又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说到?底,还是她隐忍力不够强。
下午她回了趟杂志社,余欣在外面办事,两人没见上面,也免去了她去应付余欣。
晚上夏知瑶乖乖回了风华里。
聂丽娟做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饭菜,一家人安安静静坐着?吃饭。
夏伟绍几次欲言又止,这种事作为父亲实在不好开口,吃饭完把艰巨任务交给妻子,进屋关?上门没再出来。
夏知瑶跟着?帮忙收拾碗筷擦桌子,把家里的垃圾也倒了。
最后再无家务可?干,夏知瑶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这个举动被聂丽娟正巧看到?,顿时板着?一张脸。
“妈。”夏知瑶叫了一声。
“你跟我?进来。”
聂丽娟看也没看她,进了屋。
房间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被子整整齐齐叠在床头,化妆柜摆着?她的护肤品,桌上地上一尘不染。
聂丽娟每隔几天就会打扫一次。
聂丽娟选择在她房间谈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她心里放松,不要有任何负担。
可?一想?到?别人轻蔑的眼?神语气,她还是红了眼?眶。
“瑶瑶,你实话告诉妈妈,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卧室灯光晕黄,把聂丽娟脸庞笼罩的有点暗,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苍老?了。
夏知瑶张了张嘴,最后低头说:“妈,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你不要胡思乱想?。”
别人的女儿如何,聂丽娟不清楚,但自己生养的女儿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是受了委屈,她女儿一定会理直气壮反驳,绝对不会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
聂丽娟肩膀止不住轻颤,抬起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做假冒伪劣产品,不该泯灭良心......。”
“妈!”
夏知瑶被聂丽娟过激的举动吓到?了,拦住她的手,气道:“您这是做什么!能不能别这样!”
聂丽娟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女儿明白他们承受不了。
“瑶瑶,妈妈知道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方式,可?有些路不能走,一旦走了,毁掉得是自己。”
就算夏知瑶再怎么解释她没有做小三,可?拿不出有力证据证明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也无法?诉说她跟程北谦之间的扭曲关?系。
“妈,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求求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