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住在文昌街的一对夫妇, 梁鸿声和刘兰,”谢铭瑄从口袋里?掏出便签纸,写下两个名字,递给周如海,“喏,就是这几个字儿,您路子广,帮我打?听打?听呗。”
周如海看?着手心的便签,将这两个陌生的名字读了两遍,终于找到一丝熟悉的味道,挑眉道:“帮你那男朋友找家人?”
“啊,”谢铭瑄没想到他这么敏锐,愣了愣道,“对。”
周如海将便签纸塞入口袋,摇了摇头,低声抱怨:“求我就为这事儿……”
“嗯?”谢铭瑄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之前?进出主城不方便,李雪金有什么要扯皮的事情,只?能派人去南城,今天终于过了观察期,立即被诏了过来。
左右不过是户籍、税收、城门管理那些事儿,谢铭瑄和他吵了一早上,一条一条地死磕细则,谁都?不能让谁舒服了。
等终于走出政府大楼,她已经是口干舌燥,头昏脑涨了。
周如海没有重复一遍的打?算,只?是斜眼看?她:“我记得有人说要请我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
“择日不如撞日,”谢铭瑄一拍手,“我听闻金城如今最有名的莫过于鹤归楼,就那儿怎么样?”
他促狭道:“鹤归楼可?不便宜,谢城主怕是要大出血了。”
谢铭瑄笑着翻了个白眼儿,莫说她本就家底不薄,好歹她如今也是一城之主,还能差这点饭钱?
鹤归楼雅间内,服务员将香槟色菜单递到二人面前?,谢铭瑄翻开推到周如海面前?,豪爽道:“千万别?给我省钱,挑贵的点!”
“成,”周如海也不客气,直接合上了菜单,对服务员道,“既然谢城主请客,那把你们这儿最贵的都?给我上一遍。”
谢铭瑄扑哧一笑:“您还是真一点儿不带客气的。”
“咱俩这情份,没什么好客气的吧?”周如海身体前?倾,低声道,“你欠我的,可?不是一顿饭就能还清的。”
谢铭瑄收敛了轻松的笑意:“你想让我怎么还?”
“至少得两……”周如海伸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伸出了第?三根,一脸慎重道,“三顿吧。”
他眼底露出促狭地笑,谢铭瑄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紧张了,连忙收起了浑身的倒刺,莞尔道:“区区三顿饭,怎么够报少帅的两次救命之恩。”
“哦?”
她双手放在身前?,拍了两下手掌,包厢门应声打?开,四人抱着两个巨大的黑漆木盒鱼贯而?入,将盒子放到了一旁的红木矮柜之上,随后又依次退了出去。
谢铭瑄起身走过去,依次打?开黑漆木盒的盖子,露出里?面的寒意逼人的冷铁。
“这柄苗刀,是我答应过少帅的售后,锻造大师亲手打?造,保证物有所值,”她说着又将另一柄武器从盒中拿了出来,“斩马&刀刀长三米三,因刀体过于庞大,对使用者的体力要求过高,冯叔没打?过几柄,但我觉得少帅的身量很适合使斩马,所以专门央求他打?了这一柄,算是我对少帅的酬谢。”
周如海起身接过斩马,乌木刀鞘做得古朴大气,入手沉甸甸地,至少得二十斤往上。
“唰”的一声,他拔出刀刃,冷铁之上莹莹似有水波,令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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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刀向前?一劈,刀锋带出浓烈的杀伐之意,面前?的座椅纹丝不动,片刻后裂成了整齐的两半。
周如海不禁感叹:“好刀!”
“少帅喜欢就好。”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将斩马收回?刀鞘后,小心翼翼地放回?了黑漆木盒之中。
“谢城主费心了。”
见他似乎对这份礼物还算满意,谢铭瑄心中轻松了不少。就像周如海说的,她欠他的,有些太多,太重了。
如今能有来有回?地还上一些,她心里?才稍感踏实。
令人遗憾的是,这位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