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念真?吓了一跳,这?人也太敏锐了,她只是脑子里转个念头罢了,怎么这?都会被注意到?
谢铭瑄不咸不淡地眯着眼睛她,她也不催,就用眼神等着她的解释。
徐念真?干笑:“我只是觉得,他们?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哦?怎么不一样?”
“这?怎么说呢?”她抓了抓头发,“之前周家军的人,当然也听您的命令,但?他们?可能没?有这?么……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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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说这?个,谢铭瑄莞尔一笑:“之前他们?是遵从元帅的命令听我指挥,当然不情不愿,毕竟他们?一个个都是久经战火洗礼的军人,而我不光是个战争的外行,还是个年轻的女?人,谁会真?正服我呢?”
“所以?现在他们?看到您的本?事,彻底被折服,心悦诚服地效忠您了?”徐念真?恍然,低声道,“城主,您这?趟北都,走得不亏啊!这?可是周家军一大半的兵力!”
她如今真?是长进了不少,对局势的判断很准确,谢铭瑄深深吸了一口北都干冷的空气,看着深邃夜空,淡定?的表情下是抑制不住地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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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意识海中?,无数的信仰之力正源源不断地涌入金色女?王的身体,在这?片贫瘠的苦寒之地,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俘获了将士们?的拥护,天?下归心的滋养下,让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肆意生?长着,原本?三米出头的意识体,如今已经将近五米了。
她不是金城市长,也不是巢市驻军的将领,她没?有得天?独厚,受人敬仰,被人拥护的先天?条件,所以?在主宰一道之上,她一直落后于?人,只能依附军方苟延残喘,但?只要这?次能从北都回去,她相信自己不用再?怕李雪金了。
人人都说她谢铭瑄一无所有入金城,靠着周家军少帅的撑腰一路平步青云,有些人说她无耻,有些人说她聪明,只有她自己知道,受制于?人的滋味有多么糟糕。
如果可以?,又有谁想使手段、扮笑脸,她是武者出身,更喜欢一力降十?会的强势,她真?正感兴趣的不是当权利游戏的玩家,而是当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北都的收获让她相信,她离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
小?城如今还是个空心架子,需要徐念真?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于?是她将谢铭瑄带到城南别院便匆匆离开了。
风餐露宿多日,如今终于?有个像样的住所了,谢铭瑄打量着这?座简易的两进四合院,后院住人,前院可以?供谢铭瑄处理公务,条件有限,里面只放了简易家具,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便迎来了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那人从夜色之中?走来,穿着件夹棉的军大衣,脚下踩着灰扑扑的卡其色皮靴,明明是军中?再?普通不过的装扮,可穿在他身上,却格外的雄姿飒爽。
“周如海?”谢铭瑄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他站定?在她面前,直视着她的双眼,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哦……”谢铭瑄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但?又瞬间想起什么,拍了下脑门道,“我应该派人跟你说一下的,今天?丧尸潮已经开始分流了,明天?我让士兵们?开车出门带着丧尸兜一圈,尽量把它们?引到城西的垣山上去,等到丧尸密度降下来,城内压力就小?了……”
“瑄瑄,”周如海无奈地笑了,“你的战术很完美,我相信你有解北都之困的能力,但?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
“那你想说什么?”
“有一个问题,昨天?我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机会问出口。”
谢铭瑄脸上的表情顿住了,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忽然也显得有些踌躇,“如果昨天?丧尸潮冲入土墙时,我不幸遇难了,你会……怎么样?”
她已经明白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