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好遇到来找谢铭瑄的方晓柔。
二人对视了?一眼,月色如水,方秘书?神色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而后闪身进了?房车。
他站在原地,盯着那道倩影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总觉得没几?日功夫,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脸还是那张脸,通身的气质却已截然不同。其实无?论谢铭瑄说与不说,李天磊都?猜得到,她定然是想用方晓柔这枚棋子?,给李雪金致命一击。
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位指挥员的心腹收服得服服帖帖。
他能确定的是,金城的天,要变了?。可惜的是,他很难在这场巨变中,分到一杯残羹。
房车内,凌薇面色慎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
谢铭瑄展开,便见信纸上笔画连绵的草书?力透纸背,显然,对方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绪极为动荡。
“你是干什么吃的?到底怎么回事??在北都?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署名,没落款,对方很谨慎,但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写的。
“李雪金送来的?”
凌薇吞咽了?一口唾液,点了?点头,问道:“我怎么回?”
她固然恨李雪金入骨,但对这个人的惧意,也像是刻进骨子?里似的,那种灵魂上的震颤和紧张,哪怕只是看到他送来的密信,都?觉得牙根打?颤。
“看来这老匹夫急了?,”谢铭瑄成竹在胸道,“稳住他,你就说,北都?一役,谢铭瑄虽侥幸灭了?丧尸潮,但周家军同样损失惨重,如今只剩下些残兵败将,不足为虑……”
凌薇连忙从笔筒里摸了?支笔,边听边记。
“薇薇,”谢铭瑄身体前倾,握住了?她颤抖的右手,低声道,“你再忍几?天,只要我们进了?金城,李雪金就再无?挣扎的余地,到了?那时,我必让你杀他泄愤!”
“可……如果他不相信我的话呢?万一他不让我们进城怎么办?”
“他敢吗?我们可是剿灭丧尸潮,凯旋的英雄,全城的人都?会站在我们这边,”她顿了?顿,不屑道,“即便他罔顾民?意,一意孤行?要关城门,可南城的控制权在自由联盟,东西北三门的控制权在周家军,他用什么限制我们?他只能赌一把。”
凌薇沉默了?,前前后后瑄瑄已经想得足够清楚,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军中人多眼杂,这几?日,你待在车里,尽量少出现在人前,免得徒生枝节。”谢铭瑄想了?想又道,“别的都?不用想,只需想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