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耿耿,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偏帮外人?”
“强行把人绑进斗兽场,这事儿本?就是你的错,”周如?海沉声道,“更何?况瑄瑄是我妻子,她是周家的人,你今天伤她的脸面,就是在?伤周家的脸面,你这样不知深浅,陈棋知道吗?”
陈依依沉默片刻,嗤笑一声道:“你要这样论,那我无话可说。尸体在?陈家地库里,你们自己去取就是,但有一点,我陈家的大门,金焰卫进不得,少帅想要,自己派亲兵去取。”
陈小姐别的本?事没有,往人心口插刀子的水平是一流的,谢铭瑄以毁容威胁,她今日可以服软,但服的不是金城政府,更不是谢铭瑄,只是周家。
这是个典型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人,她可以输,但绝不能让谢铭瑄心里痛快。
谢铭瑄没理会她的激将法,不咸不淡道:“那少帅带人去取吧,我在?这儿等着?。”
周如?海站起身来,看了看她阴云密布的脸,低声道:“这事儿我来办,你先回城主府休息吧。”
“不用,”谢铭瑄冷笑一声,“我今天必须看着?这件事儿了结。”
邓喻英身体虚弱,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只怕她前脚一走,后脚她就会被陈依依气死在?当场,小烨哥的死已经无可挽回,但邓姐,她还是要保的。
“好吧。”周如?海抿了下嘴唇,眸光一撇,看向仍旧被峨眉刺指着?的陈依依,狠狠剜了她一眼?,对谢铭瑄道,“我把她带走吧?”
“嗖嗖嗖”
峨眉刺向后飞去,齐齐整整地插回了谢铭瑄的靴筒里。
谢铭瑄面无表情道:“少帅自便?。”
待二人离开,她扶着?邓姐躺下,坐在?软榻旁,忽然道:“邓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
邓姐闭上眼?,摇了摇头道:“城主,周家军势大,我知道我是在?为?难您,可为?了小烨,我不得不去求您,只可惜……最终也就只能这样了,我是个没用的母亲,因为?自己逞一时之快,害了小烨,也害了我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别这样想,”谢铭瑄沉声道,“陈老?爷子在?时,陈家人尚还有所忌惮,他走了,你再怎么委曲求全,陈家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大不了就是被他们磋磨致死,至少……”她声音喑哑,泪如?雨下,“至少他们不会为?了报复我,要了小烨的命……不,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开什么鹤归楼,现在?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小烨他还会好好地活着?……”
“邓姐,在?我印象中,你不是这样的人,”谢铭瑄定定地看着?她,“明?明?是陈家人做的孽,你却要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这不愚蠢吗?”
“愚蠢,是啊,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城主,我能怎么办呢?”邓喻英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他们害了小烨,把他的人头挂在?我家门口,我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谢铭瑄叹了口气:“你是在?怪我。”
“我是在?怪我自己!是我没本?事!”
邓喻英几乎字字泣血,她清醒要强了一辈子,坚信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从没靠过男人,五十岁突逢巨变,迫不得已嫁给陈雷,只这一回,就让她痛失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