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瑄回房冲了个热水澡,终于将一身血污都冲洗干净。
她身上有多处擦伤,大都是重力暴涨时候留下的,还好她平时没少受伤,家里别的不好说,但各类跌打损伤药是管够的。
洗完澡她给自己上了药,躺进了熟悉的小床上,乳胶床垫和柔软亲肤的蚕丝瞬间被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舒适区。
这间屋子她住了二十年,一砖一瓦都是她熟悉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变,她仍是那个天天想着怎么和她爸作对,但也渴望父亲认可的女孩儿。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一切都变了,明天她从这个房间出去,她不再有亲人,不再需要考虑从前烦恼的一切,以后她需要想的,只有怎么活下去。
谢铭瑄闭上湿润的双眼,可明明身体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辗转反侧了几次,复又打开台灯,拿过床头柜上那个漆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