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忍不住悄无声息地掉下一滴泪来,啪嗒一声落在桌面上。

除此外,室内再没有一点声音。

夜色浓郁,云府内格外安静,云晚意却觉得这份安静好难熬,她闷在被子中,许久,瓮声瓮气:

“盼雪。”

盼雪一直守着她,立即应声:“我在呢,姑娘。”

云晚意头也没抬:

“我想去姨母家。”

许是人受了委屈,便想要安慰,偏偏诺大的云府对她来说都是冷清,她寻不到心安之处。

盼雪哑声,忽然,她擦了一把脸,说:“奴婢这就去和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