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却是躲不掉了。

她轻咬唇,些许窘迫和难堪掩在心间,她其实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知道她和裴初愠这等事的奉延。

许久,姜姒妗方才轻声:

“进来。”

她声音闷闷的,有些听不清,但奉延已经踏门而入了,二人对视的一刹,他瞧见姑娘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

奉延心底叹气,猜到姑娘在想什么,只觉得无奈。

他如今只得庆幸那日没有对安玲打破砂锅问到底,安玲说得对,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和信任与否无关。

奉延只当作没发生那日的事,恭敬地公事公办:

“陈管事传来消息,和颂雅楼的契约已经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