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冰箱里拿了些面包过来,把牛奶放进微波炉,然后去厨房弄煎蛋。
他俩一直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这两个人,弄得就跟杀父仇人一样,别扭不别扭。
我把早餐摆到桌面上,齐越毫不客气的抓起一块面包就咬,我想他大概也是饿了,昨晚的饭都被吐掉了。
余飞倒是吃的斯斯文文,一口牛奶一口面包慢慢咀嚼着,时不时把目光飘过去看一眼对面的齐越,然后又低下头啃面包。
叮咚。
又是门铃响。
我跑去开门,刘寻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一见我,便笑了起来。
“我想你肯定不会见我,所以,我自己跑来了。”
我曾经无数次梦见我们再见的情景,想好了无数种应对的台词。
比如,刘寻,好久不见。
刘寻,你还好吗?
刘寻,其实我有点想你,就是一点点。
刘寻……
可惜我一句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便径自进了门,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你们俩也在啊,真没想到。”刘寻冲齐越笑了笑,齐越却冷着脸讽刺道:“今天什么日子?杨尘这里,成了垃圾回收厂了么?”
余飞低头继续啃面包,刘寻却沉下脸来。
我们四个人里面,治得住齐越的只有刘寻。
以前我们还是一个组合的时候,有时遇到那些难缠的记者,齐越就很不耐烦,甚至当面顶回去,脾气暴躁的他甚至砸过记者的相机,刘寻每次都给他收拾烂摊子,回到宿舍之后便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有时候甚至拳打脚踢的。
“你什么意思?”刘寻瞪着齐越。
“我说你是垃圾,听不懂?”齐越挑眉。
以前每次他们俩开吵的时候,我和余飞就跑去别的房间玩电脑,捂上耳朵不管外面闹得天翻地覆。
可现在是在我家。
“行了,要吵给我滚出去。”我冷下脸来。
这下安静了。
可惜,并没有持续多久。
“杨尘,齐越怎么在你这?”刘寻质问的语气,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住杨尘这,关你屁事了。”齐越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倒是你,来这干嘛?看笑话?给人家伤口上洒盐巴,黄鼠狼给鸡拜年?”
腾的一声,刘寻站起来了。
完了完了……
“你胡说什么!”刘寻撕住齐越的衣领,声音冷得吓人,“给我说清楚!”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齐越反过去撕住他,“你现在大红大紫的,凭的是什么?你他妈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出来说句话!当年解散之前,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我告诉你,我问心无愧!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
“是吧,要不是你攀高枝跟老总纠缠不清,要不是你抛弃扬尘让他在雨里待了一夜演唱会都没法去,我们会解散吗?队长大人,扬尘对你怎样,你他妈摸着良心问问?”
“好了你们别吵了。”余飞看不下去,站了起来,过去轻轻拉住齐越的胳膊,“别吵了,齐越,你们这样,我心里难受。”
“我就不难受吗!”齐越挥手,用力推开余飞。
砰!
余飞撞到餐桌上
额角被撞伤了,鲜血直流。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刘寻,他向来沉着稳重,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对策。
“小飞,你怎么样?”他蹲下来扶住余飞,“愣着干嘛?快叫救护车!”
我赶忙跑去拨了电话,刘寻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大片纱布给余飞包扎着伤口,齐越则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收场?非要把一个人伤得体无完肤你们才甘心吗?”
我的声音很轻,但是我确信他们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