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有那么多感情,他只在意她。
她的泪浸染他的唇,吞吸啄吮,辗转流连,压在她唇上。
砚憬琛声线低哑幽长地唤了声:
“泱泱……”
混着湿意的吻,缠绵噬骨,携着无法言说的情愫。
砚憬琛抱起陌鸢,让她坐在他腿上,唇齿微张,鼻尖相磨。
啄着她嫣然的唇,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薄唇轻轻蹭着,反复不停。
“嗯……砚憬琛……”一声软绵无力的轻吟,溢出口,纤弱的肩膀微微发颤。
就在陌鸢无力招架之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惊醒了屋内的弄玉偷香。
迷离的杏目泛起慌乱,抵在砚憬琛肩头的柔夷推了推他。
“有人来了。”温软的声音,还残着怜爱后的旖音。
砚憬琛纹丝未动地箍着她,勾了勾唇角:
“那我让她走?”
“应该是苏婉来给你看伤,你配合点,快点把伤养好。”陌鸢嗔了他一眼,软着口气,哄着他。
砚憬琛“哼”了一声,才放开陌鸢。
陌鸢跑到桌边,特意离砚憬琛远一点坐着,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着。
不为别的,就冲锦儿,她也不想刺激苏婉。
苏婉进来时,瞧见坐在桌边的陌鸢,视线下移落在陌鸢微微红肿的唇瓣上,拎着药箱的指尖,不由扣紧,眸底染上难以消解的妒意。
苏婉一言不发地给砚憬琛把了脉,配好了药,刚要替他换上,却听砚憬琛道:
“把药放这,你出去。”
“砚相?”苏婉意外又不那么意外地幽幽望着砚憬琛,试图再说些什么。
“出去。”砚憬琛敛眸,冷厉的声调不容质疑。
清冷的眸色比寒夜还萧肃,比冬月更淸寂。
苏婉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
经过陌鸢身边时,重重甩了下袖子。
陌鸢扬了扬眉,有些无奈地歪头对砚憬琛吐了吐舌头。
她尽力了。
“郡主还不过来换药?”砚憬琛挑眉,眼底眸光流转,朝她勾了勾手指。
陌鸢拿着书,乖巧地走到砚憬琛身边给他换了药。
砚憬琛亦又检查了一下陌鸢的手臂,见没什么异样,给她也涂了青城取回来的药水。
“你四天没去上朝,会不会有事?”砚憬琛拥着她,让她背靠在他怀里。
下颌蹭了蹭陌鸢细软的发,淡然道:“能有什么事?”
“三大氏族会不会找事?”陌鸢转过脸,蹙眉望着他。
“除非他们活腻歪了,自己找死!”
清清凉凉的语调,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不过,倒是无需砚憬琛动手,就有人在朝堂上替他说了该说的话。
***
銮殿内,晋帝状态越来越差,浑浊的眼睛,越发无精打采。
卢晃趁机义正言辞地对众人道:“砚相,也太目中无人了,未奏请圣上,就敢四日未上朝。”
张庚在旁边帮腔道:“是啊,太过跋扈了。”
连敬荛看了看两人,故作担忧地开口:“莫非砚相遭遇不测,我听说这几砚相也未在相府,会不会是被人暗杀了……”
陌漓冷眼瞧着装腔作势的几人,最终将视线落在连敬荛身上,阴冷的声音,透着杀人的麻意:
“连大人这是在咒谁?你都没死,谁能死你前面?”
“你……你说什么?”连敬荛老眼一瞪,讶然地看向陌漓。
他自认为从未得罪过苍漓王府,是以不明白陌漓对他哪来的那么大敌意?
向来不参与朝堂争斗、嘴斗的苍漓世子,竟然会对连敬荛直接呛声,出乎所有人意料,原本还窃窃私语的朝堂,一时间静得鸦雀无声。
***
金灿灿的阳光从东窗进来,照在榻上相拥看书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