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也跟夏老太有关系。他们发现自从这位老夏同志离婚后,才住进厂里半个月,到处都是她的传说,叫来了两次公安。

她每天晃晃悠悠没事干的时候就找这个刚进厂里年轻女工唠两句,找那个刚谈上对象的年轻女工唠两句,然后没几天她们就跟男工人吵起来了,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更有一位男同志反应说本来要带女同志见家里人了,可一晚上不见人家就不愿意了,非要分手。某车间领导想起这人的时候,就想到他满头疑惑不解以及愤慨的样子。

明明白天瞧着老夏同志很多时候都一个人默不作声的样子,还以为因为离婚的时候没人待见她呢,结果老员工不待见她了,她自己倒是会找人唠嗑,找的还都是涉世未深的女同志,让厂里的年轻小伙叫苦不迭。

他们领导一致认为,老夏同志就是他们厂里最不安分的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带着某些意志不坚定的女同志跟男同志打起来了呢。

如果跟自己厂里的打起来了还好说,就怕带着一帮人跟其他厂里打起来 ,一想到那个场面,领导们睡都睡不好了,他们几个厂经常会一起办晚会或者联谊的。

必须把她弄出去,不能让她再住宿舍了,在会议室的几个人一致同意。

见他们都商量好了,袁主任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好把她弄哪儿去?”

厂长:“老袁啊,这个就是你们厂办的工作了啊。”

袁主任:“我倒是有几处房子,只是那几处很多年都没有人居住了,不管是哪里都要修缮,如果让老夏同志自己出钱的话,恐怕......”

厂长打断她,“基本的防风防雨我们还是要替她弄好的,不然给她住一个快要倒的屋子,到时候她能我办公室拆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分配房子后厂里出钱修屋子的情况,你先说说你看中的是那几处?”

袁主任:“考虑到老夏同志一个人居住,不是一大家子人,所以我选的房子并不大,其中一处是槐花巷跟李师傅一个大院的。”

厂长摇头:“不行,李师傅那个大院的人不但有我们厂的还有其他厂的,而且那个大院的人出了名的好性子,到时候就怕......”

厂长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到时候就怕跟宿舍里一样全给带坏了。

袁主任继续说:“要不然就是居委会附近那处大院,只是里面住着的有退休干部,也有咱们附近几个厂退休的老领导,恐怕......”

厂长:“那哪儿行啊,到时候把老领导们吓得天天进医院,我还不得挨批评啊,下一处。”

连说了好几个大家都不满意,最后袁主任张了张嘴,“要不然......只剩下咱们厂子后面隔着一条河的那个大院了,那边离这儿也近,而且每天都热闹得很,房子也还不错,不用大修......”

厂长头皮一炸,那个大院里全是各个厂的刺头,都不是好相处的,不过也就是那里,怎么闹都不会太显眼,简直是天选之地。

厂长点了点头。

看到他们同意,袁主任还是有些担心的,虽说她之前谣言那事让人觉得她不是什么好领导,可她这个人也不是坏到骨子里了,她有点犹豫地说道:“老夏同志身体娇小,还是个女同志,年纪也有些了,住在那里如果被人欺负了,也不太好。”

见大家听进去了她的话,她又说道:“那边还有两个很不好惹的男同志,听说其中一个一开口就把他们厂里一个老太太吓晕了。”

厂长犹豫了:“真这么可怕?”

袁主任:“我也只是听说,咱们厂里暂时还没有住在那边的同志,我也没去看过。要不然等今天下班后,我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厂长跟其他几个领导也不好决定了,万一真出事了就不好了,“下班后你去保卫科找几个人一起去,别一个人。”

袁主任:“可如果那边还不行的话,就真没地方了。现在住房都紧张,我刚刚说的那几个房子除了最后一个其他的也就是比危房好一点,修补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