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傅兴罢,把他派来做县令,他也是真心真意的高兴,为太傅抓了几年人,只偶尔看那些女子,想起当初的自己,才会假借着好色的名头留下一两个。
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抓人,向太傅邀功。
善也做,恶也做。
裴琰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姜姝仪,污了她的清听,正要让她去睡一会儿,车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姜姝仪吓了一跳,受惊地看着裴琰:“有人刺杀?”
裴琰放下了奏报,面色微沉:“过来。”
姜姝仪赶紧过去,钻进裴琰怀里。
裴琰知道太傅此刻大概已经得了讯息,若想自保,不是没有刺杀的可能。
他打开手边长匣子,取出一柄镶嵌了宝石的匕首。
车壁在此刻被敲响,裴琰一手护着姜姝仪,一手攥紧匕首,听外头响起杨指挥使的声音:“陛下,被解救的女子要来拜谢,赶不走,可要强行驱逐?”
姜姝仪松了口气,仰头看裴琰也面色微缓,才直起身,不悦地冲车外道:“拜谢什么?本宫还没见过上赶着拜谢的呢,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因为救命之恩,对陛下以身相许了?”
杨指挥使没回话,显然是等陛下出声。
姜姝仪气势汹汹地看裴琰。
裴琰捏捏她的脸,对外淡声吩咐:“驱离。”
姜姝仪这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