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颜姝几乎是惊呼出声的。
今日她陷害颜蓁一事就算被拆穿,只要她能想到办法让恒王不当着众人的面处置她,她后续就一定会有办法可以脱身,甚至可以再让恒王信她一次。
可若是恒王惦记朝廷大臣的妻子一事被捅了出去,那她一定是死定了。
这一次险险让康氏住了口,颜姝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康氏撇撇嘴,只能转头说起其他的:“殿下,臣妇敢打包票,今日您若是不将灵芝赐给颜蓁,她也定会想尽办法盗取此药材为其弟颜明川治病的!”
“你凭什么打包票?凭你那张破嘴吗?”魏晗没好气地呛声。
康氏却面带嘲讽道:“就凭颜蓁和颜明川姐弟两人都随了他们的娘,都是下作无耻的狐媚子!”
骂起沈氏来,康氏几乎毫不留情:“当年,沈氏就是凭借她的那张脸,才勾引到了我的夫君。我夫君也是迫于无奈才娶了她的。没想到她生下来的孩子都随了她水性杨花的本性,一个个的都不安分!”
“颜蓁如此,颜明川也如此!”
说着,康氏洋洋得意地看向众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今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由不得我不说了。”
“那颜明川得的不是旁的病症,而是胡闹之后的花柳病,唯有天山灵芝,才能吊住他的性命。”
听着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康氏得意极了。
要知道,为了让颜明川得上花柳病,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勾栏院找到一个身患花柳病的娼妓。
“我听说那颜家的小公子可是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啊,这怎么......”
“这孩子年纪尚小,按理说不应该啊,难道真是随了母性了?”
“胡说,那沈夫人我从前也是见过的,多么蕙质兰心的一个女子,岂是康氏口中所言那么不堪!”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否则沈氏一个商贾之女,怎么有机会嫁给朝廷命官?”
......
听着众人窃窃私语的内容,颜蓁冷哼了一声,却半点都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轻声对着身侧的丈夫说道:
“你看,只要事不关己,这些人可不管自己的几句话是不是会将别人推入万丈深渊之中。”
裴澈心疼地搂住她,“岳母是在颜鸿远尚未走上仕途时就嫁给他的,不仅没有享福,还跟着他吃了好些年的苦头。我能知道的事情,想必许多人心里也是清楚的。”
颜蓁闭了闭眼,一滴清泪从脸颊上滑落,“当年我娘执意要嫁给他,我外祖全家都是不允的......这才没有对外公布她是江南沈家女的身份。”
“诸位是不知道啊!”康氏还在慷慨激昂地说着,“如果不是碍着我家老爷的颜面,我甚至都要怀疑颜蓁这对兄妹究竟是不是我们颜家的种了!”
反正沈氏早就死了,黑的白的,还不是任由她随便说?
康氏的心里满是得意,想着这样的流言只要被散布出去,颜蓁和颜明川姐弟从此以后都要背负上野种的名声了。
“我们颜家对这对姐弟处处忍让、照顾,没想到到头来竟还要被她倒打一耙,我们找谁说理去啊!”
康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围观的众人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正想要象征性地安慰康氏几句,忽然听见外面出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显然来人的心情该是十分急切的。
“颜蓁和颜明川自然是颜家的血脉了!反倒是康氏你,为了荣华富贵,硬是欺上瞒下,将一双儿女并非颜鸿远亲生一事瞒得严严实实的。”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将所有人都劈得外焦里嫩的。
也包括随着人群匆匆而来的颜鸿远。
颜鸿远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迟钝,但很快就清醒起来。
他一个文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就将刚才说话的人拽住了。
“你说,你是从何处得知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