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日夜兼程,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刚刚在和颜鸿远对峙拖延时间时,她已经是强弩之末。现下,她咬牙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即便感受到大腿内侧因连日骑马而反复造成的擦伤再一次淌了血,她依旧死死撑住。

她要一个解释。

一个他为什么欺骗她的解释。

可她却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累的,还是痛的。

裴澈见她只望着自己,苍白干裂的嘴唇半点没有要动的意思,他的心都碎了一地。

他大步朝着她走过去,紧紧地将颜蓁抱在怀中,“阿蓁,我......”

他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还不是最让他害怕的,最让他害怕的是,怀里的人就像个木偶一样,既没有回抱他,也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