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常,这个圈子,从来不缺佳人!
当晚他们果然再也没有一次交集。
晚餐结束已经八点多,蓝蝶拒绝了贺家让司机送她的意思,坚持自己坐地铁回去。
京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一阵凉风起,天边开始传来雷声。
“妈,蓝蝶没带伞,不会淋到半路上吧。”
贺南之拿出电话就拨了出去,连拨了三个都没人接:“怎么回事?怎么打不通蓝蝶的电话。”
贺沧澜和一帮朋友一直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外面的雷声伴着闪电,丝毫影响不了欢聚在一起的这帮子弟们。
廖仲清突然发现,贺沧澜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密密麻麻。
蓝蝶正快速走在回家的路上。
地铁站距离蓝蝶住的小区,步行有十五分钟左右的距离。
晚上九点多的京市路上,还是熙熙攘攘。
路过的醉汉冲着蓝蝶吹着口哨,嘴里说着一些下流的调戏话语。
蓝蝶怕极了!她赶紧加快了脚步,索性在路上小跑了起来。
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很快便湿透了一片。大雨来的猝不及防。
透过车窗,贺沧澜看着那个在雨中奔跑的少女。
她像一只在风雨中飘零凄美的蝴蝶,却又顽强地昂着头,不向风雨低头。
蓝蝶的浑身湿透,玲珑饱满的曲线,在路灯昏暗的光下,闪着极致魅惑的光。
她是真的美!美到惨绝人寰。
可是这样的美,既然不属于自己,又有什么可值得怜惜。
车子在雨中缓缓开着,贺沧澜冷冷的看着那个奔跑的苗条身影。
驾驶座上的易安有点坐不住:“贺总,去给蓝小姐送伞?这样子会生病的。”
后面始终没有答声,车里笼罩着极低的气压,不一会,一道略带微哑的声音传来:
“她自找的。”
易安的心里沉了一下,心里着急,却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那个身影跑的太急,好像绊了一下,单膝跪到了地上,很快又爬了起来。
“真蠢!”
贺沧澜冷声,粗喘着气,强压住想冲下车抱起她的冲动。
人家都不搭理自己,自己又在装哪门子深情呢?
车里,男人的拳渐渐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指节因为捏紧,已经泛了白。
后座上躺着一个十分别致的首饰盒,一看就价值不菲。
澳洲产粉钻,举世有名。那是他在每天的忙碌中,硬挤出了时间,亲自去选的一套粉钻饰品。
一条粉钻项链,一对粉钻耳环,一只粉钻戒指。一套饰品,价值千万,他眼睛都没眨。
只要那个小女人会喜欢!就值得。
本来,他是计划晚饭后送她回来,顺便亲手为她戴上的。
车子在路边停靠,车内一片沉默。
易安从内视镜看后面坐着的人,燃着烟,眼睛盯着风雨中二楼那扇有亮光的小窗户,仿佛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窗户的灯灭了,贺沧澜眼中的光好像也突然熄灭了。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疲惫的眉心:“走吧。”
淋了雨,心情郁结,蓝蝶第二日就生病了。
怕奶奶担心,她没敢回家,窝在了宿舍的床上,脸颊滚烫,烧的迷迷糊糊。
丛月拧了湿毛巾,一遍一遍给她物理降温。
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直不说话,就只是缩成一团,泪眼汪汪的。
丛月昼夜不离地照顾了她两天,中间买饭打水全部由杜少康来负责。
直到第三天,蓝蝶的高烧才有所好转。
丛月捏着她的小脸:“蝶儿,你快要吓死我了!人都要烧迷糊了。”
蓝蝶颤着声:“谢谢月月。”
“你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