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寻常亲兄弟……”

“你怎么能那样对他,怎么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要让你这样对待?”

盛铖的话,伴随着眼泪一道留下,他像个没有归途的少年,脸上全是泪痕,鼻尖全是酸涩,意识逐渐混沌间,他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沉浸在他自己的痛苦里,再难出来。

南星辞哭一阵,停歇一阵,她快哭不出来,情绪紧绷着,又难捱地宣泄着,于河白站在他的身边,呈现出保护她的姿态,可是她看见,他的裤子上,也逐渐被血色晕染,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谁的血。

痛苦总能将时间的顿感力无限延展,医院的人来得很快,祁湛也来得很快,看见现场残局的第一瞬间,直接骂娘,“艹!”

除了这句脏话,其它的,再也说不出来,他是南星辞的主治心理医生,他知道南星辞当初那样对萧宴栩,是因为她生病了。

可站在萧宴栩兄弟的角度,他也并不想因为此,而原谅南星辞。

盛铖如此这般行事,他想要开口指责,去大骂特骂,可话到嘴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河白听从宴栩的遗言,好好护着南星辞,他也说不出于河白的一点不是。

三间手术台的红灯同时亮起,祁湛站在手术室外,焦急、无助、迷惘地等待着手术结果,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手术很成功,他们每个人都被医生叮嘱,要在病床上躺一百天,特别是盛铖同于河白,南星辞再一次被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双眼无神,涣散地盯着纯白天花板看。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不想她活着……可阿宴想要她活着,所以她不能听信那些人的话,她要活着,可是活着好累好痛苦,她真的好想去陪阿宴啊……

“别乱想,你要永远记住一点,宴栩想让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