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胃部传来饥饿感,南星辞伸手捂住肚子,忽然难受得紧。

一阵冷热不协调的虚无空旷感,席卷全身,她习惯性的握住萧宴栩的手,胸腔处也闷疼的厉害,肚子也不舒服,一阵接着一阵的心脏刺痛,冥冥之中,像是有人在操纵着她。

“嘶”

又一阵痛意袭来,她眉头紧锁,呼吸局促,像极了哮喘病人。

肚子再次发出饥饿的抗击声,“咕噜咕噜咕噜”

心窝口再次传来针扎般的痛意,却又在下一秒,意外地消散。

她……是病了吗?

“星星,你怎么样啊?还好吗?为什么脸色这么不好,这么憔悴?”

萧宴栩焦急地问,眼神里的关切,一遍比一遍增添得更加厚重,他双手攥紧南星辞的手,和她十指紧扣,下一秒又改为双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我在,星星,不怕不怕不怕!”

时旷冷不防的提醒,“温馨提示,这属正常现象,这边建议先准备些她喜欢的吃食。催眠之术极其消耗人的精气神,再加上她二三四十个小时没进食,你……”快去做饭吧,老爷子我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舒朗:臣附议臣附议99+++)

“星星想吃什么?”

南星辞深呼吸几下,周身的疼痛慢慢缓解,她搂住萧宴栩的胳膊,眼神绵软几分,她抬手,轻轻抚摸过萧宴栩的脸庞。

此时的他,和年少时的他,在某种程度上重合。

她忽然发问,在萧宴栩看来有点不可理解。

“阿宴,你可在高中课堂上,说过你有喜欢的人?”

萧宴栩紧握着南星辞的手,微微一顿,他记得她并未和他说过他青春年少时的事情啊。

“你怎么……知道……?”难道记忆恢复了?

可就算是恢复记忆,那也不应该是记得他一个人的事情啊?还是说,星星从前就偷悄悄地去看过他?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身边暗处的保镖众多,他又怎会不知道?

“阿宴是不是很喜欢打篮球?”

南星辞又问,萧宴栩眉宇间的诧异,增加得更多。

“你怎么……”会知道?

打篮球……从时间线上来看,明明才不过半年多前的事情,可……现在想来,却感觉过去很久。

半年多的时间,他在南星辞这,经历他人生之中的大起大落,跌宕起伏,最后转化为如今的岁月静好。

波澜起伏的激荡岁月,让人从心底的感觉,无形拉长。

“阿宴,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撒白糖,凉拌豆角、黄瓜,过油土豆片,等回家,我还想吃鱼香肉丝,爆炒腰花……”

南星辞没正面回答萧宴栩的问题,而是故作神秘,像魔术师一样,勾住人的好奇心。

轻易转移话题,“我现在好饿啊,阿宴,把零食先拿来给我吃一吃~”

南星辞语调突然软萌可欺,叫现场的另外两人,纷纷扶额,掩饰自己的电灯泡属性。

半小时后,时旷和南星辞一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磕着瓜子,吃着凉水浸泡后的杨梅和荔枝,外加沙琪玛、牛皮筋、薯片、辣豆干、鸡爪卤味等样式繁杂的小零食。

而舒朗,则被时旷指派到‘小厨房’内进行帮忙。

义正言辞他和南星辞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病人,都累。

而他和萧宴栩,相对而言轻松点,再加上自古以来‘尊师重道’的传统,所以舒朗被一通‘讲道理’后,心甘情愿地去厨房帮忙。

两个小时后,萧宴栩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桌,吃了几口后,头冲桌面,直接呼呼呼呼呼地睡着……

南星辞宠溺地叹口气,伸手摸摸萧宴栩的头,“终于舍得睡了。”

从刚才见到萧宴栩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的阿宴,在她接受治疗的全过程里,没合眼,连暂时性的打盹都没有,一双猩红的眼睛,红色血丝遍布于瞳孔上,一呼一吸间尽是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