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徐燃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大罐头水杯里面的水全被喝完后,他才长长地深呼吸一口气,喉间那种紧急的痒意,才被消散掉。

这种难以言说又很难的感觉,只有被呛过水的人才懂。

“说说看,怎么回事?”

“首先啊,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盛姝吧,她……”

“这是你和她的事,不用把我考虑进去。”南星辞理智开口,“我们很早之前就说过,不管我们之中的哪一方,和任何人有矛盾,只要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另一方都有选择和矛盾中心进行交流的权利。”

这句话说着绕口,简而言之便是,尽管南星辞和盛姝有矛盾,但没涉及底线,所以徐燃和盛姝之间的关系会如何发展,便和南星辞没有关系。

人们总想要让自己的好友站在自己这一边,如若好友不和自己站在一边,那么就好像这个好友不能要了一样。

而自己就像是被抛弃的、丢弃的可怜虫。

其实不然,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是独立而自由的。

而友情,该是自由肆意的,而不该被捆绑定义。

“我知道,可她以前确实是对你不好过,所以我……”

“所以不敢告诉我?”

“也,也不是,就,就是……”

“我懂。”

南星辞笑笑,相处多年的默契,最是懂对方的‘言尽于此’。

“其实真没什么的,而且我也乐见其成你们在一起。”

“我不能因为我的一时狭隘,而葬送了你一生的幸福吧,那样多自私啊。”

南星辞说得义正言辞,但话锋陡然一转,“但人性这东西,你懂的,就是理智告诉我要接受你和盛姝在一起,但感性的话,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小介意。”

南星辞做了一个‘拿捏’的手势,“当然我也克服啦。”

“和你坦白从宽,以后也就不用躲猫猫了,有机会说不准我们还能四人游呢。”

南星辞笑着道,将心里面的小介意说出口后,不止她轻松不少,就连徐燃整个人也放松不少。

他紧绷着的心,终于能松一松了。

“哥们义气!”

徐燃拍拍南星辞的肩膀,“多谢了。”

“别空口感谢,哥们想吃黄桃罐头,改天送十大罐来。”

“得嘞!”

那点小小的隔阂,其实本没有什么,可如果不挑明的话,小小的隔阂反而会越变越大。而一旦摊开来讲,话说开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翌日,南星辞刚睁眼,就看见姥姥家里,老式的红色衣柜上,摆了整整十大箱子的水果罐头,各种口味的都有,每种口味都是十大罐。

这波诚意,满满当当。

“星辞啊,燃燃那小子大早上的就出门,然后搬来这十大箱子的大罐头,你们是准备要卖吗?”

姥姥江桂兰,端着一碗刚出炉的、热气腾腾的手擀面,放在炕上,南星辞的枕头旁边。是宠惯人到极致。

南星辞踩着拖鞋,哒哒哒地从客厅跑回炕上,忍俊不禁,“没准备卖,是我们打赌,他输了,这是我赢的。”

“星辞,你可不许坑人啊。”

“没有坑。”十大罐黄桃罐头换他的后半生幸福,怎么算都不亏啊。

“那就好。”星辞说什么,姥姥便信什么。

“姥姥,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

南星辞恍恍惚惚,鼓足勇气地开口,试图将话题引到她‘找对象’

上面去。

“是长大了,姥姥知道,星辞长大了。”

江桂兰和蔼的笑着,眉宇之间尽是长辈的慈善。

“就是,我,那个……”

“那个我那个表哥,今年不是三十多了还没结婚……”

“你说那孩子啊,姥姥和姥爷也催过几次,可结婚这事儿,得看命。”

江桂兰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