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辞,眸光柔和温暖,蕴藏着浅浅的光芒,那束光里,只有南星辞一个人。
他谦逊温和地笑笑,再次伸手,摸摸南星辞的头,轻轻抚摸她的脸,眼里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满心满眼,都是南星辞,只这一个人,仅此而已。
‘萧宴栩’走了,萧宴栩离开了,萧宴栩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会……
南星辞亲眼看着萧宴栩离开,彻骨的寒意将她笼罩,再也没有温暖,将她包裹,而她……也·再也得不到她生命里有且仅有的那束光的照亮……
既然是做梦,那总归是要醒来的。
南星辞从梦境中抽离,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枕巾已经被打湿,她的床单被罩也被冷汗浸湿,很凉很凉,那种刺骨的冷意,从心底冒出,从脚底传来,将她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
整个人僵硬麻木地躺着,双眼无神,只敢闭上眼睛去逃离那场憾然告别,不敢再睡了,不敢……
静谧的黑夜里,似有若无的潜在呼吸声,以及南星辞能听得很清楚的,她自己的呼吸声,都无一不再提醒着她,现在这里,只有她!
南星辞很想要站起来,去看看旁边的萧宴栩,还在不在,她是不是真的做噩梦了?可是刚才的画面,很清楚,让人身临其境的那种真切,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楚,究竟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吱呀”
萧宴栩在隔壁屋,描摹了近两个点的《上林赋》,要送给星星的结婚小惊喜,洗漱完后,穿着睡衣,悄悄地进了南星辞的房间,相当自然地爬上床,却不敢像从前一样,抱住人不撒手。
现在星星对他有戒备心,不像从前那样,对他一点也不设防,从下私人飞机开始,便一直同他保持距离,甚至提出和他分房睡!
他只能悄悄地潜进来……
“阿宴。”
房间内昏暗得很,再加上萧宴栩做贼心虚,根本没来记得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