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么多年,我有几十次快要被饿死?我又有多少次,被柳月他们赶出家门,在零下三四十度冬夜里快要被冻死!”

南星辞的质问,让江桂兰再说不出一个字。

“为了不让您和姥爷担心,所以我就装出我没事,可是我身上数不尽的伤痕,您是真的老眼昏花了,还是故意瞧不见?”

“当然,我感谢您,我真的谢谢您!”

南星辞自我嘲讽的笑笑,“我谢谢您,在我每次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对我施以援手,让我看见光,让我相信可以继续活下去……”

“我这么遭罪,您的心里,可曾有过两三分的同情?”

“又或者想过,把我的亲生经历,告诉我?”

南星辞语调逐渐变得沉冷,江桂兰的心,也开始变得千疮百孔,皱皱巴巴地撕扯着她的疼痛。

不能言说的疼痛,往往最是具象化。

“星辞,姥姥……”

“我理解您,完全理解,可是谁来理解我?”

南星辞反问,“在别的孩子们,都活在温室之中,有父母遮风挡雨的时候,我却要像一株最顽强的野草,不管风霜雨雪,都要坚强地活着,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宿命!”

“以前我也这样想,可我……明明不是野草,而是本该被养在温室里的娇贵花啊……”